乌江道上古诗原文 乌江道上藏头诗的意思是真的吗

《乌江道上》是唐朝诗人李白的作品,全文为:

夜半扁舟出洞庭,春帆初挂早潮平。

社风才起海鹰至,岚雾未收江鹄鸣。

吴岫乱云擎古塔,楚皋寒叶拥荒城。

垂虹桥外天连水,无限别离生杜蘅。

以上请大家参考!

乌江道上藏头诗是真的吗?

乌江道上

没铁沉骥白骨堆,文烟袅袅与雁回。化而为尘落歧道,真楚英雄亦可悲!可怜一山花鸟色,怕事无人荷锄归。

好像不是李白写的,李白的作品想象丰富,浪漫奔放,意境独特,才华洋溢,在诗歌的艺术成就被认为是中国浪漫主义诗歌的巅峰,“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是何等的肆意洒脱,而《乌江道上》这首诗无论是意境还是诗词的平仄都有些违和感,并且在现存李白的诗词集中也查不到相应的诗词,应该有些人假借弘扬传统文化的旗帜,杜撰编写的诗词,推到李白的头上。

拓展资料

文化的民族积淀民族的文化

——《乌江诗词三百首》读后记

作者:周志刚

 

地域文化是一个地区的民族记忆,彰显文化范围内的地域民族特色,包括民俗民风,远古现代,山林川泽,植物禽兽。大范围看,它可以涵盖一个地理板块或者一个国家地区,小范围看,可以仅限于一个山林村庄一条沟涧小路。曾经的茶马古道,促进关联地区民族文化的交流;著名的丝绸之路,成为历史若干时期民族融合的纽带。一溪两岸形势陡缓有差,日照不同,土壤各异,因而民风未必一样。源于特定区域内的民族文化,总是带有地域特色,如同海洋民族诞生海洋文化,山地民族诞生山地文化,草原民族诞生草原文化。近水知鱼性,近山识鸟音,一个顺应自然、利用自然、同时具有改造自然能力的民族,才能在历史长河铸就永恒的丰碑;才能生生不息,繁荣壮大;才能永续发展,与天地齐寿。

《乌江诗词三百首》广求博收,将吟唱乌江下游的古今诗词辑印成册,这是一个大工程,殊为难得。西南地区自古交通闭塞,经济落后,鲜有与外来民族的文化交流,缺乏传承,特别是少有文章圣手到此一游,本地士子偶有习文识字者,又大都词不逮理言不由衷,即使写得尚可,也因民无近墨之性而乏人问津,终致泯于尘土。基于此,这本乌江文化的集萃里今人作品甚多,古人作品虽也不少,很显然都集中在清朝后期。受限于资料佐证,有些作品未必在写乌江,可也不能确认不是写乌江,结合作者身份、作者生活环境、作品创作时间、描写内容等诸多要素,作为留存待考,也未尝不可,算是给后人多角度认识乌江提供参考吧。

就《乌江诗词三百首》全书而言,水平不尽人意,当然也不乏写得好的作品,即如清末民初席正铭的《戏风姨》,尽管革命受挫,依然坚定信心勇往直前,无论思想性还是艺术性都足为式范。《石洲晚眺》的作者覃茂松主要生活在民国时期,其诗中的“范巨川”所指为何尚无确据,或者仅是一个专名,或者是用了同音但不同意的字?然而诗意雄阔,气脉顺畅,特别是转合二句诗风陡变,却又衔接合理,略无斧凿之嫌,殊为难得。

纵观搜集到的古今诗词,跨越了唐宋元明清等一千多年时间,其间经历了六次大的朝代更替以及五代十国时期的风云变幻。大凡每次朝代演变,必然山河破碎民生凋敝,这么多次的国朝换姓,所保存下来的文字大都集中在吟咏个人情怀和自然风情,有比有兴,中规中矩,却少有对民生疾苦的关注:究竟是时人漠视,还是写了但没能流传下来?这一点不敢妄下结论,但却是乌江文化的遗憾。正因为如此,《乌江诗词三百首》的编辑整理才显得弥足珍贵,如果没有这本诗集,再过几十年,其中一些作品是否还能找到?

乌江流域的地理特征决定了流域内各民族既有共性也有个性。从大的方面看,生存在乌江沿岸地区的民族和中华民族的其他族群一样,都有聪明、勤劳、勇敢、无所畏惧而百折不挠的共性,正因其共性优质,中华民族才能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成为泱泱大国。放眼世界,中华民族是独一无二的上下五千年文化传承不断,除此再无第二,这也是中华民族子孙的最大骄傲。然而回顾历史,我们不难发现,为了民族的文化传承,我们的先辈为此付出了各种各样的代价,即如七七事变之后,保存在北大的大量珍贵古书、碑帖拓片都被日军或抢或焚,化为乌有,著名的居延汉简也面临灭顶之灾。当时的助教沈仲章和语言学副研究员周殿福以及一个工友像做贼一样将居延汉简偷出来,几经生死辗转,从天津到上海再到香港,最后寄存于美国,直到1965年才运回台湾。乌江流域文化虽然没有经历这样的大悲大喜,由于交通闭塞教育落后,历史上人们总认为写成文字的才叫文化,口耳相传的算不得文化,因此对本民族的环境、语言、匠学、信仰重视不够,导致今人对历史的乌江缺乏认识。

撇开民俗文化不说,单论《乌江诗词三百首》的文化成就,尽管难免有不完美,依然可圈可点。唐屈同仙的五律《乌江女》:越艳谁家女,朝游江岸傍。青春犹未嫁,红粉旧来娼。锦袖盛朱橘,银钩摘紫房。见人羞不语,回艇入溪藏。《全唐诗》收录有屈诗两首,有关作者生平则只能参见《元和姓纂》和《国秀集》,因此无法准确理解作者所要表达的真实意思。就诗的创作来说,《乌江女》格律成熟,对仗工整,起承转合把握适度,应是唐中晚期作品。“青春犹未嫁”有对民生艰难的悲悯,但后一句“红粉旧来娼”所指为何让人费解。古人习惯称卖艺为娼,卖淫为妓,“乌江女”怎么跟“娼”联系起来?其中是否隐含作者平日的生活习性、为人操守?实在不好断言。当然,“见人羞不语,回艇入溪藏”还是跃然纸上,生动如见。

又如明代安康的七律《香炉滩》:香炉巨石倚滩头,独立江心白鹭洲。两岸参差烟树老,群峰环迭洞云浮。风和游客扁舟过,日落渔人晚钓收。却怪当年荼毒者,石中赤血至今流。整首诗浅显明白,对当年“荼毒者”的怨愤之情直言不讳。通过“风和游客扁舟过”与“石中赤血至今流”两相对比,“荼毒者”践踏大好河山、让山河流血、风物衔悲的萧斧之诛跃然纸上,作者忧国忧民之情扑面而来。

生活于明朝中后期的李渭,字湜之,号同野,明世宗嘉靖十三年(1534年)以易中举人,可堪同时期思南府有名望的人。观书中收录其诗两首,均不合诗法。另一印江人廖云鹏系清朝光绪(1875年—1908年)贡生,所作七律一首气势虽不如李渭,诗情诗意诗法却胜出不少。或许李渭以易中举,长于易学,非诗中里手;又或许别人假托其名,不过求得自己的文字流传后世而已。真相恐难厘清,今人不过唯文字论。李渭的历史资料有限,但从《嵇公泉》《德江晚渡》的写作看,“山空琴欲冷”和“揽胜求前贤”格调不一,“为爱乘槎行,直到水穷处”意境空旷,倒也不易;两件作品用韵不差,只是平仄淆乱,毫无诗美可言。廖云鹏《游蜀自龚滩驾舟》气势不如李,然格律严谨,起承有度,对仗工整,可见作者娴于诗道。整首诗议叙得体,联想合理,“惠泽直通巫峡外,恩波随沛锦江中”。“沛”字有名词和形容词属性,这里活用作动词,顿使诗意横生,层次丰富。

光绪皇帝是满清政权定都北京的第九位皇帝,在位34年,其出生距明朝灭亡已过逾200年,《乌江诗词三百首》标明廖云鹏是明朝人,作者简介里说其是清光绪年间贡生,无资料佐证孰对孰谬,不过也可见廖之无足轻重,正史不见,野史无迹。与此相似,本书45页《德江晚渡》作者为明朝冉中涵,“作者简介”提供的资料显示其是1798年嘉庆戊午科中式十四名,并在1802年考中进士,此时距明亡已150多年。同样情况还有第18页《德江晚渡》作者明代符钟沂,道光二十年(1840年)岁贡,而此时距明亡已近200年。

中华文明自古就有悲天悯人的传统,关注民生的文字才是真实的生活,才有生命力。明代安康《香炉滩》尾联“却怪当年荼毒者,石中赤血至今流”,从社会角度剖析兵灾匪患给人民带来的杀戮,读来让人痛心疾首。另一明人杜文焕的《上德江伫看新滩》尾联“黎民但得撑天手,打破河关好放舟”则从自然角度理解乌江,生动描绘出乌江的险狭激恶。现如今,我们再也看不到乌江的旧模样,那是我们这个时代之幸。新中国成立后,共产党带领人民战天斗地,把航道狭窄滩险流急的拦水巨石夺命暗礁全部疏凿畅通,让几千年来一直与人作对的乌江真正造福人民。现如今,那些健在的耄耋老人,依然记得他们儿时对乌江的恐惧。

安康《咏白鹭洲》为五百多年前的思南乌江留下了可供后人想象的文字,而其首句“干坤开辟万年春”本应为“乾坤开辟万年春”,“干”是后来文字简化之后独立出来的汉字;简化之前,“干”也写作“乾”,和乾坤的“乾”共用一个字。民间手写习惯将“乾坤”写作“干坤”,从前这样写是约定俗成,现在还是应该按规范纠正过来。

中国传统文人向来以慕贤思齐为道德正统,有人功成名就,流芳后世;有人终其一生,大志难酬。国难之时,或疲于奔命,或游走于饥馁;太平盛世,或苦于官恶,或益于官清。自己身在官场,握重权则八方趋拜,听命于人则朝夕惕厉。明代冉天育生不逢时,与明帝国卒于同一年,正是山河破碎、四方蜂起之时,因而没有文献可查。观其所作《龚滩》:裂石轰雷水势雄,浪花千丈蹴晴空。轻舟未敢沿流去,人鬼鱼龙一瞥中。从字面看是写乌江形胜,而末句则让人联想到人事,联想到将人变鬼将鬼变龙的黑暗现实,因而对“轻舟未敢沿流去”有了如同身受的感悟。正史找不到有关冉天育的资料,幸得其族谱有载,今人才有机会知晓一些正史不存的旧事。由于仅见于族谱,所记内容的真实性有多大,后人实难臆度,唯一可以定论的是历史确曾有过此人,而且其作诗水平在《龚滩》有目共睹,无须多言。

放眼地球,乌江的名气不算大,不是乌江作用有限,而是乌江流经地区的文化相对落后,宣传乌江的力度不够。项羽自刎,算是为乌江扬了名,让更多人知道了乌江。虽然霸王死处不是《乌江诗词三百首》关注的区间,但却是同一条河流,是整个乌江流域的组成部分。散落于地方文献的乌江诗词,连同逝去的乌江故事,尘封既久,早已乏人问津。即使世代生活在乌江沿岸的人们,对自己家里三代以内的事情或许都能道来,面对朝夕可见的乌江,还有那些与己无关的外人,三代四代以上能有谁知?透过《乌江诗词三百首》,我们看不见乌江全貌,但却感受到乌江的长度和厚重,看见证明王朝灭亡的重庆酉阳人冉天育既悲且傲地狂啸:“轻舟未敢沿流去,人鬼鱼龙一瞥中”;看见明末崇祯朝进士、思南府安化县人孙顺面对国势倾颓时镇定自若,高吟“因此王化滋禽鸟,羽旖飞鸣得自由”的无奈。

浙江余姚人王阳明生活在盛明,曾因官场失利蛰居贵州修文龙场,并在此期间悟得“心学”传于后世,受到一些人吹捧。王有乌江生活经历,他为乌江写过多少诗文不得而知,不过《六广河》的流传,还是能说明他对乌江的关注。应该说,作为明朝最强盛时期的进士,而且自幼生活在文化发达地区,王阳明的诗词水平不应该比一般举人贡生还差。折腰体作为初唐时期的作诗法则,曾经流行过较长时期。后来,做诗有了黏法,折腰体在中晚唐以后就弃而不用了,这虽非皇上圣旨,但诗人都知道“折腰体”的不足,因而大家都以“黏”为范式。作为数百年后的诗人,谁都可以做折腰体,但肯定不是诗坛主流。或许《六广河》作于王阳明来黔之初,暂未悟得“心学”一法,因此诗中的王阳明影子并不明显。这首诗的精妙在于颈联,对仗有高出常人的理解,而且非常工整,相较而言,颔联的对仗要欠缺些。当然,也不排除后人托伪,但即使是后人伪作,要是不考虑诗律因素,这首诗的水平确实不错。

《三国演义》开篇所引《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出于明代文学家杨慎之手,整首词慷慨悲壮,意境高远,境界宏阔,胸怀豁达,可谓千古名篇。反观同样是杨慎所作的《涪江泛舟》,却怎么也读不出让人心潮澎湃的感觉。杨慎本为四川新都(今成都市新都区)人,嘉靖三年,因“大礼议”受廷杖,谪戍终老于云南永昌卫,因此对乌江极为熟悉。《涪江泛舟》结构平平,只有描写,没有升华,虽然语言协畅,到底境界不高,不可能出于大手笔。由此想到香菱作诗:

精华欲掩料应难,影自娟娟魄自寒。

一片砧敲千里白,半轮鸡唱五更残。

绿蓑江上秋闻笛,红袖楼头夜倚栏。

博得嫦娥应借问,缘何不使永团圞。

古辑印本《红楼梦》的最后一句是“缘何不使永团圞”,现印版本却变成 “缘何不使永团圆”。不知者无畏,总有那么些编辑粗通文墨,略无诗词常识,硬要随意修改别人的东西,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文明的悲哀。香菱按黛玉要求押十四寒韵,“圞”在上平十四寒,她用韵没错;“圆”在下平一先,用在十四寒里属于脱韵。特别是探春叫香菱“闲闲”的时候,香菱说“‘闲’字是十五删的,你错了韵了。”十五删和十四寒也是邻韵,十四寒可以跳一先韵,当然也可以跳十五删韵。曹雪芹是清朝人,他只能写清朝和清朝以前的人与事,总不能让曹老先生用普通话押韵吧?假如说杨慎小时候写的《涪江泛舟》,会有人信吗?至少这首诗里看不出杨慎的文采。

乌江流经地区涵括了大部分傩文化居民区,并影响到与之关联的乌江外围傩文化民族。经过一段时期的沉寂之后,傩文化研究在各地区都得到了空前的重视,不同傩文化的信仰理念、血脉传承、表现形式被发掘、整理出来,成为今人解读古代西南地区先民的文化符号。《乌江诗词三百首》作品里写日常生活的不多,有关傩文化的诗词更是绝无,这应该算是一个遗憾吧。当然,换一个角度,傩文化其实也是民间生活,民间生活未必时时都要表演傩戏,那就不是民生而成了职业戏团,因此,把日常的油盐酱醋看成乌江生民所需,也许更加真实。现代贵州贵阳人罗富昌《乌江恋歌》把日常生活写得生动多姿,让人与乌江不见而近。重庆酉阳人冉启华《乌江纤道》:崎岖古道劈崖间,曲折蜿蜒岁月连。峡谷长滩惊险处,纤夫血泪润苔藓。虽只短短四句,而气势不凡,情理俱佳,诚然可圈可点。惜乎押韵用了方言习惯读音,算是一大败笔,不过也可从中窥见乌江周边地区的民俗风情和语言特点。“藓”在乌江边不少地方的方言里读第一声,早期生民上山耕地砍柴,经常在苔藓覆盖的地面上走,大家会说“苔藓tái xiān”而不说“苔藓tái xiǎn”。就诗而言,《乌江纤道》这一字之失有点可惜。

卷中王朝俊《乌江行船记·五首》有声有色,很有民歌风味。大体来看,全诗基本遵循平仄体例,中间多有大拗,也有孤平,但若是以竹枝词法看,倒也能接受,而且民歌风味浓郁,就是乌江边的普通农家生活写照。格律不过皮毛,始终要为内容服务,没有内容的格律就是挂在橱窗里的样衣,于人毫无裨益。这是针对内容而言,有实在内容可以不计较形式,没有内容又毫无形式的文字,必然所传不远。当今社会的最大乱象是表里俱无而目空一切,这样的文字不叫文化。即如有些小说家,小说写得棒,不知者以为小说家是文化人,于是求小说家题词作诗写对联。小说家自以为认字不少,毫不推辞,信手涂鸦,留下笑话事小,贻害后人事大。中唐以降,于今一千多年,多少颖悟绝伦敏而好学之士,终其一生也在为格律苦苦求索。也有绝圣弃智之人别出心裁,运用既遵诗律又灵活变通的技巧,使得诗律成为独树一帜的中华文化精粹。从这一点来说,《乌江行船记·五首》虽多有违律,仍不失为一组好诗。

《乌江诗词三百首》所录作品水平有高低,古人作品大都真实可信,少量作品或难脱伪造之嫌,也不排除个别作品传抄之误。尽管不能确定有无类似现象存在,起码有违常识的错误让人生疑。现代人作品部分,许多诗词的立意、布局、描写场面都有可取,但是却有些字、词用得让人莫名其妙。还有相当部分作品有格律缺陷,比如大拗不救,孤平,对仗随意,特别是词作不符词牌规则,以为平仄合了就是对应的词体,这些都是作者不愿深入学习诗词知识的表现。谢怀富先生编撰本书时,没有修改作者原字,这是充分尊重作者的劳动成果,读者遇到理解不通的诗词,可以有自己的看法。

抛开诗词写作的不足,这些为乌江所写的作品,都是在宣传乌江,都是乌江文化得以永续传承的劳动成果,因此值得刊之于书传于万古。乌江航道曾经有过拉纤、盘滩的职业,现在不存在了,但是记录这方面的文字少得可怜,就算有也只限于干瘪的词汇,再过五十年、一百年,后人如果看不到这些场面的系统资料,能否理解他们的先辈是怎样拉纤怎样盘滩?假如拉纤跟拉风筝线一样轻松有趣,盘滩就是地方豪强划出地盘,分而治之,他们又找谁判别自己是对是错?基于此,《乌江诗词三百首》的出版发行,可谓有功于后世。

来源:铜仁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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