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妹并祭母文║铁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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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书（完结版）
五月十三日，从外面回来，躺在床上就流泪。想母亲了，也想到了你。
你死时还是小孩，四五岁的样子，哥也就六七岁。
记得一个晚上，你在炕上，坐在便盆上，要我墙上挂着的柿子把，母亲示意我，我取下了，挂在你的脖子上，你想给哥说什么，没能说出来，就摸了摸我的手，就是这个晚上，我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醒来，房子很多人，外祖父也来了，母亲好像一直在哽咽，在哭，等我醒来，母亲哭出了声，骂我，说，再见不了妹妹了。我是执意要见，你已躺在二伯做的木匣里了，脸是那样的白净，就跟睡去了一样，我想，你是一个美丽的女孩。
屋子人很多，当母亲哭出声来，先是窗外的大伯忍不住哭了，母亲随大声哭了。这是一个母亲最无奈、最心痛欲绝的哭声。
就在那个晚上，去埋葬你，记得有二伯，大哥、三哥，在要不要我去的问题上，母亲坚决说，去。你埋葬的地方，在渠儿那条路的高崖下，正对着起土壕，是崖跟往进挖了挖，放进木匣埋葬的。
回想那时候，还是老屋，和大伯一家共住的的时候，我们在后面，雨天，一只被雨打昏了的燕子，我从雨的后院抓回来叫你在炕上玩，鸟儿不吃，你问我，为啥不吃，我说，还是想妈妈，想飞走，你就笑笑地从窗子里把鸟儿放飞了。
炕上的窗子是黑色的，两扇，早晨，母亲干活去了，我们看老二，画画，我画向日葵，你画学校，外祖父来，见了高兴的合不拢嘴。你白皙，干净，有外租父家的聪明，有我们王家的白净，哥学习，你也会写许多字，这怎么就在你该去学校，该展示自己聪明才智之前，被病魔折磨走了呢？
为此，母亲每每悲伤。
好像外祖父、二伯说过在生一个的话，母亲不是一时，是一辈子都记恨这两个人。
这就是一个母亲的慈爱之心了。
可能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母亲领我去渠儿的路上，去埋葬你的地方，母亲给我说，记住这个地方。她又轻轻地哭了。母亲那晚没来，这地方也不特殊，她怎么就知道在这里呢？
是啊，这次来，哥就很悲伤了，就想到是真的不能见了。
一个连虫子死了都让我替你埋了的人，临你的墓穴，叫哥如何的悲伤啊。
爱过我们的长辈大多都死去了，外祖母外祖父，二外爷二婆，老家这边，大伯大妈，二伯二妈，老屋的娘和伯，都死去了。父亲母亲也不在了。老家这边都埋在一起，哥的想法是，哥有空，一定回去，把你的骨发收拢一起，从新装函，埋在父母的脚头。
妹妹叫琴，还没人正式叫过她的全名呢。
哥以此文祭你，也祭我们的母亲。
哥这半年经常半夜醒来流泪，也可能是身体那儿不好，哥将来死后就不往回埋了。
妹妹，母亲，走好！
2018-5-15凌晨于渭南
作者简介
铁木，曾在渭南农校教书。现为高中语文教师。
主编：刘莉萍 副主编：陈剑波
本期小编：陈剑波
投稿邮箱：499918885@qq.com
图片来源：网络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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