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百科2020年第140期总第333期
主 管：中国西部散文学会
主 办：中国西部散文学会山东分会
社 址：山东济南国际旅游度假区
杂 志：《黄河文艺》（纸刊）
国内统一连续出版物刊号：CN63-1067/I
国际标准刊号：ISSN 1674-5213
鸟的天堂
——记吉林向海自然保护区
刘彦智
向海自然保护区位于科尔沁草原上的吉林通榆县境内，总面积约10546公顷。为沙丘榆林、洋草草原、蒲草苇荡、湖泊水域式的湿地景观，其中蒙古黄榆为亚洲罕见的风景林，保护区已列入世界湿地名录。
向海自然保护区独特的地理位置和自然环境，为珍禽鸟类的生存提供了良好的条件，这里有鸟类293种，其中一级保护种类10种，二级保护种类42种。仅丹顶鹤就有50多只（这是几年前的统计数字了），约占世界同类总数的4%。这里素有鸟的天堂、鹤的故乡的美誉。
来过这里的朋友大概都有这样的感受，你事先必须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才不至于当有关鸟的精彩场面与你不期而遇的时候，失之交臂，而悔意迭生。比如你与朋友刚刚“驾临”水边的蒲苇草里，就可能突然惊飞起一群鸟儿，这仿佛“炸响”了一颗信号弹，刹那间，但见一群群飞鸟儿冲天而起，于是便有一种四处“振翮风萧萧”，犹如身处在凤窝中的感觉了；抬头看，空中好像是节日里绽放的一簇簇五颜六色、流光溢彩的礼花。同时，一首鸟鸣的合奏曲从蓝天上飘泻下来，咯咯、呱呱、嘁嚓、啁啾等声音不绝于耳，仔细辨别那声音仿佛汇成了一句话“家在向海，家在向海！”那头顶上的鸟儿，煽动着不同颜色的翅膀，似层层气浪，随之越飞越高，越飞越远，仿佛是被风卷去的一片片云。一会儿，就彻底消逝在天的尽头。当你刚刚回过神来的时候，立马就会有人提醒你：“小心！”原来人家担心你毛毛愣愣地一脚踩下去，一只或几只未来小鸟的生命就会被断送掉。接下来，你会像躲闪地雷一样，迈着细步，小心地巡视着。突然又有人惊叫起来，“天呀！”随着她的目光，你会发现，在一簇苇根旁，在一把毛毛草的掩盖下，显露出来一窝鸟蛋，弯腰用手一摸，不由得赶紧站了起来，心中暗想“难道真的到了那个神秘的鸟岛（小学课文留下的记忆）了吗？”不会错！或是两只白色的天鹅蛋，或是五六只青绿色的野鸭蛋，或是几只玲珑的鹌鹑蛋就亮相在了你的面前。这时你的感觉会处于最佳的兴奋状态，急忙用手捂住心口，以此来抑制心跳的加快。因为那是任你拥有多少金银财宝，品尝过多少美味珍馐也不能代替的感觉。当你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再用手分开高高的苇棵，更小心翼翼地前行时，这回该轮到自己惊呼了：哇！三四只刚脱蛋壳的鸡雏般大小、黑褐色的、绒团团似的小幼鸟，正用惊恐的目光瞅着你，然后恍然大悟了一般，蠕动着身子向草的深处蹒跚而去。这让你立即就联想到，那刚刚学步的娃娃跌跌撞撞的既可怜又可爱的样儿。这时的你兴致会更高，相信只要寻觅下去，就会惊喜连连。还没等多一会儿，眼前突然一亮，一汪清水收进眼底，几乎就像有人为了迎合你的愿望，刚泼了几大盆水一样，制造出一个再也不能小的微型湖了。那湖边的蒲草里，一只不知叫什么名字的较大的鸟儿沉着镇静地望着来人，神情中透出一股敌意与坚毅，身子连动一下的意思都没有，只是翅膀根处在蠕动着，仔细一瞧，那里分别露出两个小脑袋和两双好奇的眼睛。至此你会明白了，原来大鸟为了孩子们的安全，没有随其他鸟儿飞去，而是留在这儿给它们当“警长”。怪不得两个小家伙也如此从容呢，是有母亲在作保护伞呀！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哪！当时不由得一阵激动，眼睛湿润了，为童年那个有关鸟的梦幻，在这里得到了兑现，更为额外地收获了一种世外真情，暗中庆喜“此次出行大大地物超所值了”！
上面捕捉到的动人场面，那只是迈进了鸟王国的第一道门坎，更广阔的天地还在等待着你的光临呢。比如在博物馆的鸟馆里，当解说员分门别类地向你介绍时，几乎是随着她的每一句介绍，我便会在心里答一句话来回应。“这是白天鹅”，“我爱它的洁净淳厚！”“这是老鸨”，“我爱它巨人般的身躯！”“这是虎头海雕”，“我爱它的英雄气魄！”简直就是见一只爱一只，爱后一只胜得过前一只。这样时间长了，多少有点目不暇给，乃至眼花缭乱了，心里挺着急的，觉得难以各个铭刻它们的名字和形象。琢磨半天，想到了“突出重点”的法子，是呀，与其囫囵吞枣，莫不如“消化”一个是一个。于是提出自己的要求，被解说员愉快地答应了。
从鸟馆里出来，我们兴匆匆地去拜访了鸟王国的雅士——丹顶鹤（以下均为此鹤）。欣赏它，就幸运多了，只要到仙鹤岛等地儿，入目的都是活生生的鹤了。说到这里，我得先把一位朋友的经验转告给大家，“请各位将相机快门打开，并时刻准备着：当鹤徜徉于绿草地上的时候，当鹤玩耍于浅水中的时候，当鹤觅食于蒲、苇草被夕阳抹上缕缕桔红的时候，当鹤妈妈训小鹤于蒙古榆林倒影水畔的时候……赶紧来几个啪、啪、啪……这样你将来对这里的回忆、回味，就会更具有内容、色彩了。”可不是吗？你想啊，那身着白色上衣、黑色裙、裤的，头顶小小红帽，亭亭玉立的，仙风道骨的两三位“雅士”，活动在上面几种色彩里，那将是如何的感觉呢？相信，你一定会以此而浮想联翩：它将是我发表摄影作品的处女作；它将是我旅游生涯的一道亮点；它将是我此行记忆的永恒！
凭我本人的感受嘛，朋友在“访鹤”的时候，应该先着眼于它的态“雅”：当有鹤“夫妇”向你走来的时候，不慌不忙，步履款款，头跟随着脚步一点一点地，那意思是在表示“欢迎、欢迎！”当人们近距离地接触它们时，它们既不躲躲闪闪，也不傲气矜持，一派温良恭俭让的大家气度。尤其是它们用眼睛较长一点时间瞅着你时，似乎是要和你聊天，似乎在征求你的意见、似乎要与你交流，不能不让人生出一种要和它持手相握、与它交个朋友、与它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感觉来，从而发出“开端竟是如此良好”的慨叹！在距离稍远时，你还可以捕捉到，鹤“夫妇”独处时，一只似乎在瞭望远方，或欣赏什么或思考什么，姿态优美逼真；一只却将脖颈扭转到一边，扭的角度绝对不小于180度，然后将其紧贴到身体上，久久不愿意改变姿态，似乎在进行着“杂技”表演，是那样的随意和自然，又是那样的刻意的艺术。而此时他们的距离几乎是零，所烘托出的气氛是既亲密无间又自由自在，各得其所，不能不让人联想到这多么像现代社会中人们所向往的恬适和谐！这多么像现代社会人们所向往的“绝对的亲密，相对的自由”的夫妇生活呀！其次，应该着眼于它的鸣“雅”：一方面是鹤鸣的姿势，如果它鸣叫前是玉立于什么地方，一个最精彩的镜头仿佛是舞蹈家杨丽萍《孔雀舞》中的一个形象，眼望蓝天，两只胳膊在上下优美的舞动中轻轻地往后背拢，拢到再也不能拢了的程度，腰下是渐旋渐阔的大裙子……接下去，鹤便昂首挺胸，仰天长啸，堪称绝对的引吭高歌！一方面鹤鸣的声音，那一串串嘎—嘎—嘎声，用响亮来形容是稍感欠缺的，用清脆来反映也许是合适的。可仅“清脆”二字，任你怎样理解、体会也都不为过，你可以联想到郭兰英、胡松华，才旦卓玛等你所认为醉美歌声与之媲美。而后你会感到用一般的“歌唱家”来形容它们，是欠缺的；用一流的“歌唱家”来形容他们，也许是合适的。这时你更会联想到古人“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的佳句，体会那声音是何等地清脆，何等地萦绕于耳畔，愉悦于心灵；体会那种清脆是如何穿越空间，飞越山水，直到幽远旷达……
此时，你还会联想到古人为什么会想到以鹤骨来制作笛子，那是意味“鸣”早已是鹤的一种代名词了，“清脆”早已是鹤的一种标志了，鹤的里里外外早已“清脆”得透透的了，别说是鹤骨，就是皮毛，乃至你想到或看到鹤的字样时，“戛然长鸣”声，似乎已经不绝于耳了，不是吗？再有，还应该着眼于它的舞“雅”：当你在鹤的周围流连时，还可能发现，处于静态或半静态之中的鹤“夫妇”，会忽然亲近起来，你轻轻地啄他一口，它缓缓地蹭你一下，这样耳鬓厮磨一番后，只见其中一只的脚互相倒着小幅度地弹跳起来，另一只便赶紧“做秀”，仿佛是各自走着交际舞中的三步。一会儿，它们在瞬间展开巨大的翅膀，舞动起来，接下去的动作，让人不能不立即联想到舞台上“梁祝”的双蝶舞，时而巨大的翅膀一张一合地；时而轻盈的身体左转右旋地；时而双翅舒展持平，竞相媲美……再下去它们的双脚弹跳、双翅张合、飞身跨跃的幅度越来越大，更给人一种腾腾欲飞的感觉了。而这整个过程，并不是为了飞上蓝天，却仅仅是在做舞的游戏。
对于鶴的心灵“雅”更不能忽视。众所周知，鹤是忠贞于爱情的典范，绝对的一夫一妻制。一只逝去，另一只会在悲哀与孤独中打发时光，堪称爱情“雅”。这里，让我再告诉你，鹤在亲情方面也“雅”得了不起，请听一个流传很久的故事：“一年，一对鹤的幼雏不幸在洪水中夭折了。当它们再一次创造的小生命诞生的时候，就邻近秋天了。鹤生性机警，每到农历八月，它们会最先捕捉到霜降于草叶上的声音。这两只大鹤同其他鹤一样，一遍遍高声地鸣叫，提醒其他鸟儿‘该南迁了，该南迁了！’于是鸟儿们便陆续地‘挈妻将雏’飞上蓝天，飞往南方。一时间，一字形、人字形、黑压压一片的阵势举目可见。同时，整个空间似乎回响着伙伴们‘快归！快归！’的呼唤，可‘夫妻’俩对此回应却一直是无动于衷，因为它们的小宝贝还没长大，还不能展翅空中。‘哪有舍得丢掉孩子的父母的呢？’尽管它们心里十分着急，但表现得还是相当地冷静。一次一次地教小鹤衔食、一处一处地带小鹤觅食，一个动作一动作地教小鹤拍打翅膀……‘多么幸福温馨的小家庭呀！’周围的草木、生灵都这样赞叹着。突然，冬天的风雪在一个夜里降临了，三只鹤被冻死在一起，留下了一段家庭成员同生死，共患难的佳话……”
在向海，有关美丽的鸟与鸟的美丽故事可谓多多，是难以看完、听完的。所以在你即将离开这里的时候，总会有挥之不去的遗憾。临行这一天，我们几个人起得很早，准备去仙鹤岛，向它们辞别。还没等来到岛上，自己无意中一抬头，就见半空中，有两只鹤互相傍着，上下左右翻飞，伴着旭日盘桓。这时，冲击人眼视角的一会儿是红红彤彤的底色，一会儿是前面“玄裳缟衣”的双鹤；一会儿是冉冉上升的红日，一会儿是“翔”姿婆娑的双鹤；一会儿是飘动的霞蔚，一会是飘舞着的车轮般的翅膀……不能不让人感觉到即或“罗衣从风，长袖交横”、“姿绝伦之妙态，怀悫素之洁清”的诗句，也难以反映其情景美妙之一斑。不能不让人感觉到自己犹如敦煌壁画中的“飞天”仕女，早已追随着双鹤、追随着一轮朝日而去……
（文中图片来自网络）
作者简介：刘彦智 ，性别：女，1949年生，吉林省乾安县人；大本学历；1968届高中毕业生；曾为知青、公务员（退休单位：北京市西城区委组织部）。于业余创作中曾获得“黄河口杯”、“红旗渠杯”、“首先杯”、“二安杯”、“禹王台杯”、等诗词文有关奖项，还获得“精英杯”、“经典杯”散文一等奖。传记体小说《介子推》于1993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
山东香山国际旅游度假区位于山东省济南市莱芜区西北部的大王庄镇境内，景区面积53平方公里。东依淄博，西邻泰安，北接济南，南靠济宁。省道244线、243线分列两侧，王槐路横贯东西，交通便利，区位位置优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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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香山国际旅游度假区游客服务中心是集游客服务、餐饮、会议、住宿为一体的综合服务中心，是您举办会议、商务洽谈、产品推广、宴请答谢、婚礼举办的理想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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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区地址：山东省济南市莱芜区大王庄镇乘车路线：（手机导航“山东香山国际旅游度假区”）公交出行：
在莱芜长途汽车站内乘坐K206路到大王庄下车转至王石门小公交进入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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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莱芜北出口，经汇河大道，S244到大王庄镇政府驻地进入景区。
②泰莱高速杨庄出口，沿S244到大王庄镇政府驻地进入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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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编辑赵树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