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丹青·原创散文】宋昌敬 :聊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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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过去
文/宋昌敬
今天下午,因为小弟有事找我爱人,我们俩聊了会儿天。很少有聊天的机会,平日里各忙各的,也很少见上面。小弟在众多表兄弟中是有些不同的,因为我曾经在姨母家求学两年,小弟便是在那两年里与我熟识并感情深厚的。
小弟其实也不小了,只比我小三岁,严格意义上来算,他只比我小两年零二十一天,我生月小,他生月大,我们俩往中间凑了凑。但是就算小一天,他也是我弟弟,这个是跑不了的。
小弟长的很高,一米八多,小的时候很帅气,我曾一度被他帅气的长相所惊艳。感觉他就像那时很流行的偶像刘德华,眉清目秀,眼神干净,五官立体,轮廓分明。不但帅气,身材还好,用现在的词来说,算得上丰神俊朗,如陌上少年了。
我们聊起从前,真的是从前了,一晃从豆蔻年华一路摇摇晃晃走到这不惑之年,感觉许多事情都变得很遥远了。但是再遥远也有许多让我们记忆深刻的事,比如去奶奶种的桃园里摘桃子吃,姨母家的院子里甜甜的石榴和大地锅,和弟弟聊天他哈哈大笑的样子,不会喝酒的我们姐弟几个在过年时偷喝啤酒,还有在学校吃中午饭时谁都不想去打馒头…….
一想起这个事我就忍不住的笑。那时姨母姨父,我和小弟,还有下边的二弟和小妹一共六个人,姨父母正值壮年,我们四个都正长身体,饭吃的多,馒头就打的多。别人拿三个四个,我们要拿一筐。我们几个都不愿意去,觉着丢人,姨父说:这有啥丢人的,咱们自己交的粮食,吃的多交的多,谁能说什么啊!可是我们就是脸皮薄,总要你推我推,等到姨母大声吆喝姨父去打馒头,姨父就会嘿嘿笑着去,一会儿端一筐馒头来。现在想起来都止不住笑,那时真是人小不懂事,只看重自己的脸面。
小弟当时学习很好,不像我,文科还好,理科就像榆木疙瘩。磕磕绊绊孬孬好好的考了一个小中专,高中的门都没有摸到。
我记得我那时候不是多爱说话,二弟和小妹年龄小,我和弟弟年龄还相近一些,自就比他们亲近一点。我在家是老小,私心里是希望自己有个弟弟妹妹来疼的,于是在见了小弟并一下子喜欢上以后,一种作为姐姐的疼爱就不知不觉的都给了小弟。
于是小弟就觉得我是一个好姐姐。
我记得后来小弟来城里上高中,也在我家住了一年,我去上中专,也并没有和他多相处几天。后来我参加工作,有了点工资,小弟去上大学,我曾偶尔给他一点点生活费,还曾经和他说过:有我花的,就有你花的。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年轻啊,话可轻易说,却有太多做不到。
再后来,我们都成家立业,见面的机会更少了,一年的时间也就年底去姥姥家能见上一次面。但是见了面还是感觉很亲近,这是我们青春年少时结下的姐弟亲情,也可能是他没有姐姐,我没有弟弟的缘故。
我们俩的性格是有一些相似的,都是懂事、听话的类型,也都有自己的想法,却也爱窝在心里,不轻易说出口。表面平和宁静,骨子里坚韧执拗的那一种。
现在的我们,都为生活所累,早就失去了年少的存粹与单纯,但是却也都很好的守护着这一种姐弟感情。就算平常不见面,不聊天,心里还都是记挂着对方的。和母亲还有姨父母聊天时,也总是会问问小弟的近况。为生活所限,我们并不能真正给予彼此许多帮助,也只能在有事的时候尽自己的能力能帮上多少就帮多少吧。
有时候也遗憾,如果小弟是我的亲弟弟,我是不是就会更多的关注他,帮助他。但是仔细想想,我又能比他好过多少呢。
最终还是庆幸的,让我有生之年也有个弟弟来牵挂,也能感受一下姐弟之情。多一份感情,在这个世间就多一份温暖,总会在不经意间,照亮一下前行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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