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男孩,都有自己认定的事儿,
从年轻的时候,一直到成为父亲。
旺旺、陈刚、James是3位身份性格完全不同的父亲,但他们都拥有为之坚持的潮酷技能,并在孩子的童年里,努力扮演着一个无所不能的角色。
而身份的转换,让他们有时不得不为软肋做出让步和妥协,去寻找某种平衡。
8月底的南太平洋,一艘白色小船正在汤加瓦瓦乌岛附近的海域行驶。尽管此时风平浪静,但船上的大多数游客还是把手机提前调成了录影模式,并把镜头整齐地对向海面。他们屏气凝神,把举着手机的胳膊伸到最长,捕捉着周围任何一点风吹草动。
突然,一只大翅鲸从海中一跃而起。伴随着众人兴奋的欢呼声,和水幕般的巨浪,它在空中翻滚后,又落入水中。
除了船上还没回过神来,意犹未尽的游客,正在海中自由潜水的旺旺,也零距离拍下了这绝美瞬间。回到酒店后,他把大翅鲸的视频发到网上,获得了6000多万的点击率。
?太震撼了,这是一次完美的相遇和拍摄一定要点全屏看
旺旺今年34岁,是一名自由潜水教练,同时还兼具水下摄影和冲浪技能。和很多追鲸爱好者一样,他已经连续2年在观鲸季前往汤加,享受着和大翅鲸同游的奇幻曼妙。
自由潜水,让旺旺教练的世界突然多出了一个蔚蓝色的维度,潜入海底,他就进入了自己的蓝色星球。“母鲸一般会挡在你和小鲸之间,不让人靠近。如果你有下潜的动作,鲸妈妈会马上带着小鲸游走。
但如果发现你很友好,它们也会慢慢靠近你。小鲸鱼的好奇心非常强,它会跟你一起潜水,一起转圈。有一次玩嗨了,小鲸鱼转完圈后发现我没跟着转,还生气了,游到我面前拦着不让走。”
相比普通人对于鲨鱼的恐惧,如果潜水时碰到鲨鱼,旺旺教练和朋友们的第一反应却是想方设法靠近它,给它拍照,最好还能有同框的合影。
当然,人肯定是追不上鲨鱼的,旺旺教练通常会选择潜下去,等着它来靠近。“远一点的话大概就是二三十米,近的话几乎就是零距离了,有时你的手都几乎能碰到它(当然潜水员是不能接触海底任何生物的)。
敢这么做,倒不是旺旺教练胆量过人,而是因为他知道鲨鱼其实也是一种普通的鱼,并不会主动攻击人。“我们不在它的食谱里,金枪鱼才是鲨鱼的最爱。不过澳大利亚也会有鲨鱼伤人的事件,主要原因是它们视力不好,会把趴在冲浪板上漂浮的人当成是海豹。”
如果把时间倒回5年前,彼时的旺旺教练还是穿梭在城市中,两点一线的996青年。作为一家央企房地产公司的白领,他日日加班,却也领着不错的薪水,还有猎头向他抛来了更丰厚的橄榄枝。但是自从2008年,他在泰国皮皮岛,从船上跳进海里尝试浮潜的那一刻,某些东西就开始改变了。“回来以后就魂不守舍的,每天都在想那天看到海底的样子,空了就上网搜各种海底的视频看。”
再后来,旺旺又去了马尔代夫浮潜,他发现自己居然在海里,找到了“捕鱼达人”游戏中所有同款海洋生物。旺旺扎了个猛子,想更近距离观看它们,但费了很大力气,也只不过下沉了不到2米。
一个关于渔猎的视频,成为了促使旺旺学习潜水的加速器,他很快找到苏州海洋馆学习初级自由潜水。之后几乎所有的假期,旺旺都在学习训练,直到没有课程可学。“再学就只能考教练了。”
慢慢地他发现,忙碌的工作已经跟自由潜水失衡了。他只有辞了工作,才能有时间继续训练。于是旺旺教练打算转行去考潜水教练。“当时国内自由潜的教练比较少,全国还不到20个。我也想过,这条路如果走不下去,我就再回来做这行。”
离开写字楼、格子间的城市森林,旺旺一路打怪升级,开始了大海的征程。
作为体育竞技项目,自由潜水主要比拼的就是下浅深度,大神级别的选手,一口气能潜100多米。这种不断刷新自我极限的挑战,也正是旺旺所着迷的。对于他来说,任何困难都不是问题,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坚持训练,否则将一无所获。但是在下潜深度达到60米后,旺旺就再也没有新的突破了。
“80%潜水员的目标,都是想刷新深度,想去创造国家纪录。但是,训练和养家糊口,只能选一条路,没办法兼顾。所以已经很久没训练了,一直都在教课。”
除了晋升百米俱乐部的理想,旺旺还有一个心愿,就是能让更多人感受如何安全地去玩自由潜水。所以教课对他来说也是一种乐趣和延续,他还会经常在国内举办分享会。
2018年、2019年,旺旺带的学员都在比赛中创造出了个人最好成绩。“自由潜水更多是跟自己比,只要把成绩刷新了,多一米,都是赢家。”
旺旺这个名字,是老婆当时帮他申请微信时取的,用的是他家爱犬的名字。当教练5年,旺旺已经去过20多个国家。平时他每个月会有20天左右在菲律宾薄荷岛教课,剩下10来天回国24小时陪伴家人。这么一比,反倒比以前上班拥有更多家庭时间。不过,虽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节奏,但每次出发,女儿还是会不舍地哭鼻子。
旺旺的女儿今年7岁,3岁时旺旺就教她游泳了,现在已经能自由潜到3、4米深。“她玩潜水的兴趣比我还大,经常我都生气了,她还不想回家。”
女儿在潜水方面很有天赋,包括现在游泳的体力和速度,也已经超过了一些成年人。下一步,旺旺准备教她冲浪。
他也曾想过把女儿培养成专业的竞技运动员,去创造国家纪录。“我想如果自己潜不到100米,或许她可以替我完成这个心愿。但家里人不可能同意的,训练都在国外,肯定会耽误上学。”
有了软肋以后,以前说走就走的旺旺现在会把女儿的事情排在第一位。寒暑假、家长会、课业辅导,他都不想错过。再加上繁忙的工作,旺旺纯粹潜水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一年365天,300天都在下水。现在感觉就是能不碰水就不碰水。但如果是自己去玩去训练,还是很开心,很解压的。”
另一件让旺旺很享受的事是,他最近爱上了一边浮潜一边听音乐。虽然已经看腻了海龟、珊瑚、鱼群,但当按下播放键后,仿佛又找到了第一次和海豚同框的新鲜感,“进入水的那一瞬间,感觉整片大海都在为我唱歌。”旺旺佩戴的韶音骨传导耳机,本身就是一个拥有4GB内存的MP3播放器,他还把前段时间没空看的五月天线上演唱会也拷了进来。“我感觉就像在看一场海底演唱会,不只是耳机在发出声音,周围的水都变成了扩音器,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整片大海都是一个剧场。”
“我还尝试整个人躺在水面上,把耳朵浸入水中。周围有山有海,仰望着蓝色的天空,感觉自己已经完全进入到这个旋律里,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能听到这首歌。”
对于自由潜水来说,音乐是一种很好的放松方式。比赛时,很多选手都会在心里唱一首歌,帮助自己在下潜时放松下来,以获得更好的成绩。
因为疫情的关系,今年旺旺教练的工作地点转移到了海南。原本继续去汤加看大翅鲸的计划,也暂时搁浅了。傍晚,他从海边冲浪回来。本来担心耳机会被浪打掉,结果整个下午,它都稳稳地挂在耳朵上。
旺旺摘下耳机,照例把它和其余装备一起用清水冲洗干净。他还有一个愿望,是去挪威看虎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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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帝都的上班族来说,午休是一天中仅剩不多的,可以自由支配的空闲时间。睡得太晚,起得太早,大多数人都把这段空档用来补觉。而此时陈刚的工位总是空着。“别人选择睡觉,而我选择跑步。”
每天中午10公里的跑步距离,已经足够让普通人惊愕了。但其实,陈刚还坚持每天骑车通勤,再加上每晚的健身游泳,相当于每天他都要来个全套铁人三项才算结束。
陈刚今年34岁,是一名公务员。没有中年油腻的肚腩,浑身上下完美的肌肉线条,都是他自律的见证。
为了控制体重,大概从2009年开始,陈刚每周都会抽空在家附近的马路或者操场上跑个5、6次。
2015年,陈刚在完成了首次马拉松之后,更加停不下来,又去参加了越野跑等赛事。直到一次偶然膝盖摔伤,才让他暂时放慢了脚步。因为已经养成了健身习惯,突然不能跑步,陈刚还挺不适应,就去自学游泳。“当时就有朋友说,要不你买辆自行车,咱们玩铁人三项吧。”
反正游泳也会了,骑自行车也不是难事儿,再加上本身就有跑步的底子,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2017年9月,陈刚站在了北京国际铁人三项赛的起点上。
当时比赛设在了北京园博园,整个流程是先游1.5公里,再骑车40公里,最后跑10公里。结果刚一下水,陈刚就感觉节奏全乱了。因为公开水域不像泳池,没有参照物,他之前也没有尝试过。“我感觉一直在游曲线,很费劲”。
上岸后,陈刚慢慢找回了节奏感。在最终查成绩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跟同年龄组第3名就差了1分钟左右。
铁人三项是一项快节奏的竞技运动,每完成一个项目之后,几乎没有任何喘息和调整的机会。“相比马拉松一直跑,铁人三项的可玩性更高,不会那么枯燥,而且每一阶段,都会给你的身体和感官带来完全不同的刺激。”这种不断激发身体极限潜能的快感,和解锁个人能力技术的成就感,让陈刚觉得非常享受。
在这之前,陈刚的手机里只有100-200个好友,无非是亲朋和同事。但是当运动在他原本两点一线的生活地图上,画上第3个坐标之后,他就和全世界连通了。去年,陈刚还去法国参加了心心念念的殿堂级赛事UTMB越野跑。
现在他的手机里有将近2000人,这些志同道合的朋友来自各行各业、世界各地,他们会在各种群里聊天。偶尔陈刚咨询个问题,一下能同时冒出好几个人举手帮忙。
通常来说,陈刚的成绩都是在提升的,除了黄山那次比赛。“当时先要在太平湖里游2-3公里,体能消耗巨大,一直就盼望着上岸的那一刻,感觉再不上岸就能在水里弃赛了。之后又在山里骑行70多公里,最后20公里越野跑,因为有点经验就轻视了,开始跑得猛,后来真的已经要达极限了,完全是生扛过去,非常痛苦。总的来说,环境很美,体验很新奇,但也非常虐。”
和很多人一样,陈刚在运动时都会佩戴耳机。一个是为了缓解无聊,再有音乐会过滤掉耳边一些不必要的杂音,让人更加专注。但是在参加铁人三项时,这个习惯被打破了,一是很多耳机不防水,二是需要蓝牙连接手机才能播放,非常累赘。
直到有一次他遇见韶音骨传导耳机,看了功能简介后想着试试。韶音骨传导耳机不仅防水,加上本身就带有独立的MP3播放器,所以不用连接任何设备就能使用,这让陈刚很满意。“出汗、淋雨、洗澡、游泳都没有问题,完全不用对它有任何操作,从开始到结束,只要享受音乐,专注比赛就好。”
在竞技体育中,耳机的选择还是比较挑剔的。包括佩戴不舒适、因为摩擦产生的听诊器效应、异物感、负重感等,都会分散注意力,影响比赛。韶音骨传导耳机采用的钛合金材质,重量只有30克,贴合度非常好,几乎让人忘了它的存在。
平时跑步,陈刚也会佩戴这款耳机。因为相比入耳式耳机,它开放式的耳道设计和骨传导技术,能兼顾音乐和环境声,让运动更加安全,疲劳感也会更低。并且,这款耳机也很抗造,抗扭抗弯折能力很强,不小心挤、摔、坐一下都没问题。
成年人的世界,常常顾了工作,顾不了身体;顾了爱好,顾不上家庭,很难平衡。但在陈刚这,好像都不是问题。2013年孩子出生,2015年参加首马,再到2017年带孩子参加首铁,训练、比赛、生活、带娃,陈刚的家里早就达成了某种默契。他把运动见缝插针地安排在午休和通勤中,而比赛也成了全家出游的活动。
陈刚的儿子今年6岁,他会觉得爸爸的自行车非常酷。只要在北京参加铁人三项,陈刚就会带上儿子一起去。一般比赛终点都会变成一个大party,小恩硕每次都玩得很开心。
第二次观赛时,陈刚都冲线了,儿子才赶过来。对此,他并不在意,更不会因为有儿子观赛平添压力,而是单纯享受比赛。甚至,他从不刻意向孩子灌输关于铁人三项的事情。“只想让他从小知道有这样一种生活方式,知道身边有一群人都很喜欢运动,让他感受到无论喜欢什么,人要有一个爱好,通过爱好,可以结识到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就够了。”
这么多年过去,无论是马拉松、越野跑、还是铁人三项,陈刚最初挑战求胜的心,也平和佛系了不少。以前看到哪有比赛,他就想去证明自己。但现在,陈刚只享受沉浸在自然之中,以及运动带来的专注和快感。
不过,陈刚依旧对铁人三项有一个执念,就是去夏威夷参加一次IRONMAN。这是铁人三项殿堂级的赛事——游泳3.8公里,骑自行车180公里,跑步42.195公里。他说,“希望去挑战一次更长的距离,铸就一个更长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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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James正套着酷炫的儿童泳圈,双手托着他的宝贝女儿,在三亚的儿童泳池里,小心地一步一挪。“因为只有我会游泳,所以全家已经把亲子游泳的工作交给了我。”
关于学游泳的起因,还是由于James受了点刺激,或者说是不服。很多年前的一个夏天,他跟小伙伴儿去游泳馆玩。结果和别人一比,发现自己充其量就算会憋气。
那时James刚好在酒店办了健身卡,于是每天健身完,他都坚持去泳池“重修”游泳。25米长的泳池,James每次都要游够1000米。他看了很多教学视频,偶尔也会向救生员请教。和很多初学者一样,换气是James的弱项。大概游了5、6次吧,他终于找到了节奏,出师了。
相比其他运动,游泳不用配合任何人,也不像撸铁时会听到各种器材和人发出的声响。不管城市多么嘈杂,只要将头埋进水中,一切就变得安静下来。就像是一个小型的避难所,暂时切断了所有纷扰。这让James觉得很放松,他可以去放空,什么都不想,也可以天马横空地去想,又或者只专注在游泳这件事上。总之那些平时没空思考,或者过度思考的东西,都在水中变得清晰起来。很多时候,一直没想通的事,游着游着就释然了,甚至还会灵光一现。
“之前有个项目,一直想不出很好的主题。那天正好在机场附近的酒店游泳,大概下午6点多吧,窗外是粉红色的夕阳,余晖映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的,特别美。我一抬头,正好看见有飞机降落,突然想到为什么不办一个航空主题的活动。后来我就去租了空姐、空少和机长的服装。”
之前,James也会用冥想打坐来找回内心的平静,但是每个成年人的时间都很紧张。游泳既给了他独处的个人时光,又锻炼了身体,甚至省去了某些运动过于猛烈导致肌肉酸痛的烦恼,James觉得这真是一件划算的事。
James的游泳里程不断增加,不仅参加了公司组织的比赛,还到马尔代夫体验了一把。他还想让全家人都学会游泳,这样当别人问起媳妇和妈同时掉水里先救谁的时候,就可以说她们都会游泳。
2014年到2016年那段时间,James几乎每天下班就去游泳,后来因为换了工作,变成了一周一次。
知道妻子怀孕的第二天,James就主动切断了之前的运动规律,游泳健身突然变成一件奢侈的事。2019年女儿出生后,他也试图找到一种平衡。“家门口的健身方房7点开门,我计划5点起床,7点健身1小时,8点去上班。但后来发现起太早,也会影响女儿和家人的睡眠,就把这唯一的倔强也彻底放弃了。”因为工作的关系,James经常会去一些海岛出差,这是他现在难得可以游泳的机会。
生活中James的手机永远是静音,他更习惯用无线耳机接打电话,或者听音乐。甚至之前,他也尝试把这种习惯延续到游泳中。但那时还只有防水溅耳机,James想挑战试试,结果全部阵亡。
刚拿到韶音骨传导耳机时,James还是有点将信将疑。在三亚下水试验之后,他的看法完全改变了。“因为是骨传导,在陆地上听就有种3D的沉浸感,下水以后,这种共振感会更加强烈,整个水面就像是一个扩音器,真的很奇妙。我已经把喜欢的歌都拷进去了,8小时的续航能力完全够用。另外,游泳模式和附赠的耳塞也很贴心,最近每天都想戴着它。”
要看防水性能如何,可以通过防水等级来判断,例如韶音骨传导耳机就是IP68认证,可以深入水下2米。IP是Ingress Protection的缩写,IPXX后面两位数字XX,第一位是防尘等级从0到6,最高等级为6;第2位是防水等级从0到8,最高等级为8,也就是说韶音骨传导耳机已经采用了最高等级的防尘防水。
除此之外,为了在运动时方便操作,韶音骨传导耳机右手边的凸起按键,完全可以盲操。整个耳机还采用了超跑尾部设计,游泳入水也丝毫没有阻力和夹头感,轻盈到就像没有戴一样,更不用担心它会脱落。
有了软肋之后,James给自己筑起了一道高高的安全防护墙,他再也没有去海里挑战自我的想法,就像他现在在三亚,也只不过陪着女儿在儿童区里嬉水。游泳从一项运动,变成了一项娱乐。他计划着等女儿长到3岁,就可以教她游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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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主祝帅气的爸爸们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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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撰文 | Ophelia
图片| 旺旺、James、陈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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