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8季【湿地悦享】张立明：大气、幽默与天津味——读《俗世奇人》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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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地?悦享生活：大气、幽默与天津味——读《俗世奇人》有感
【悦享心语】
若作者胸中有丘壑，有苍生，落笔处自然风生水起，自成风景。冯骥才以一双洞察世事的慧眼，带着批判力和责任感，洋洋洒洒泼墨成文，勾勒出天津卫的别样景致。张老师一读再读，沉醉于《俗世奇人》的大气、幽默与天津味。今日与君同享，众看官且留步细品。
????大气、幽默与天津味
——读《俗世奇人》有感
文/张立明冯骥才先生的《俗世奇人》一书有着奇人和妙事，在上一次读时感觉有趣、好玩。这次重读人民文学出版社的全本，感觉自己当时读得还是很肤浅，没有读进去，没读懂文字背后的东西。这次重读，不同于过去阅读中的猎奇，而是有了一点点自己的思考。首先，阅读时要注意感受那种大气，冯骥才先生的文章毫不拘谨，放得开，收得拢，这是大气度。写的是天津卫的小人物，但是透视着一种大境界，把天津卫这个地方人物的灵魂全部画出来了，如冯骥才先生序中所言，“天津卫本是水陆码头，居民五方杂处，性格迥然相异。然燕赵故地，血气刚烈,水咸土碱，风习强悍。近百余年来，举凡中华大灾大难，无不首当其冲，因生出各种怪异人物，既在显耀上层，更在市井民间。”所以，无论从郎中的诊所，到古玩的行当；从风雅人家招徕画客的画厅擂台，到杨柳青的神奇画坊；从旦角武生粉墨登场的戏园子，到百姓经营的酒铺、包子铺；从三岔河口江湖艺人的竞技场，到江湖盗贼的用武之地；以各行各业的小人物来表现民间的大智慧，大境界。能像冯骥才先生这样，能够以小见大，把一个地方人们的脾气秉性和精气神写出来还是很少见的，所以我认为这部小说不小，叙事不俗，是一部大气之作。
第二，幽默。同学们可能都喜欢幽默，我们乐于和幽默的人在一起，网上很多段子也都是幽默的，但这些幽默可能格调不一定高，就是搞笑而已，我觉得冯骥才先生的幽默是很“高级”的。记得冯骥才先生在访问美国时，有一个很友好的华人全家来拜访，双方相谈甚欢。忽然，冯骥才先生发现客人的孩子穿着鞋子跳到了他干净的床单上，这是一件令人不愉快的事情，但是在美国很多人有穿鞋上床的习惯，所以孩子的父母也没有在意。这时候冯骥才先生如果表现出不满的表情，那么很可能给双方带来误会和矛盾，所以他非常愉快地向孩子父母说道：“请你们把孩子带到地球上来吧。”主客双方会心一笑，问题就圆满地解决了，幽默帮了冯骥才先生的大忙，只是玩了个大词小用的花样，把地面比喻成了地球，这样夸张的方法也使矛盾在谈笑中化解了。语言的幽默绝妙，一向是冯骥才先生的长项。在阅读《俗世奇人》时，我们也要欣赏先生的幽默。如《张大力》的潇洒，在“凡举起此石锁者赏银百两”面前用了大力来证明自己的武力，又在“惟张大力举起来不算”面前保住了自己的心性，那种不胡搅蛮缠，“哈哈大笑，扬长而去”的潇洒里有着幽默和大度。又如在《苏七块》中，他描述苏七块的医术“逢到有人伤筋断骨找他来，他呢？手指一触，隔皮截肉，里头怎么回事，立时心明眼亮。忽然双手赛一对白鸟，上下翻飞，疾如闪电，只听“咔嚓咔嚓”，不等病人觉疼，断骨头就接上了。贴块膏药，上了夹板，病人回去自好。倘若再来，一准是鞠大躬谢大恩送大匾来了。”三言两语苏七块的“干净麻利快”的形象就跃然纸上。书中类似这样精彩的语言太多了，真是俯拾皆是，美不胜收。第三，天津味。冯骥才先生说，作家骨子里会带着一个城市的性格。这就跟贾平凹带着商州的性格、方方带着武汉人的性格、王安忆带着上海人的性格是一样的，“他们都带着那个土地里独特的精神，渗透在文化里，这是不自觉的。”“我得让语言里有天津劲儿，把天津人的这个劲头揉进去。”冯骥才先生从小在天津长大，《俗世奇人》以清末民初天津卫市井生活为背景。天津卫本是一个水陆码头，居民五方杂处性格迥然相异，这种地方的特点首先在于故事多，其次在于讲故事的人多。天津卫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小市民社会，老百姓忙碌一天后喜欢用讲故事的形式来缓解筋骨。这里的民俗文化可以说比任何小城市都要发达，相声、曲艺、杂耍……都是天津人最喜欢的家常便饭。拿相声来说，冯骥才先生从小在天津长大，所以他对天津盛产的相声是非常喜欢的，在相声中有“抖包袱”，他在《俗世奇人》中就用上了“抖包袱”的手法，比如在《苏七块》一文中的苏七块，很坚决的收取三轮车夫张四的预诊费，后来却给了暗中帮助车夫的华大夫，并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您别以为我这人心地不善，只是我的这规矩不能改！”华大夫把这话琢磨了三天三夜，也没有琢磨透这话的深意，我想很多读者看到这里也会有个大包袱琢磨不透，这个大包袱强化了小说人物的神奇色彩。他的语言也很有特色。特别是方言的大量的运用，比如说“塞”（像）、“干嘛”、“嘛事”等这类常见方言的运用更是“天津味”十足，也彰显了一个地方的文化和风俗。如果说初读《俗世奇人》只是让我感受到了有趣和好玩，那么这次再读《俗世奇人》让我感受到了先生大气度大格局。让我感受到了先生的幽默是有力量的，是有智慧的。让我感受到了先生的“天津味”是带有城市血脉的。
作者简介张立明，东师硕士,党员，在北京从教十余载。王君青春语文名师工作室成员。被评过骨干教师和青年优秀教师。曾获第一届青年教师教学基本功展评活动一等奖，教育部颁发优秀指导教师奖。愿追随王君老师的青春语文之道，打通教法和活法。热爱青春语文，相信坚持的力量。有内涵才有气质，有积淀才有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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