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社文学?论坛】走向世界的中国诗歌

榆社80后诗人曹谁
走向世界的诗人气质
一个人成名不是无缘无故的，总有他超出常人之处。
曹谁是榆社的也是中国的最优秀的青年诗人。曹谁这个名字令我钦佩的却不是他的名气，而是他的人生选择。在所从事的职业与自己的专业吻合，在所挣的工资在当时也相当不错的情况下，更多的人会选择在某一行里做下去，过平凡而安稳的日子。而他却不能放弃儿时的文学梦，只身背囊选择在灵魂的旅程中漂泊，用一年两年的时间到青海、到西藏、到灵魂的深处，上下求索生命的真正意义。断然决定走一条平常人无法理解便认为是瞎折腾的生活不稳定的路，走上一条自主人生的路。
仅此一举，足以令人敬佩。当下，更多的人选择挣的钱多、工作轻松、环境高雅的职业，为了金钱为了利益而放弃或淡忘自己最初的梦想的人比比皆是，这似乎是人之常情，或是无可厚菲。但人生苦短，转瞬而逝，一个人能按着自己的意愿，为寻找梦路而义无反顾是何等珍贵和奢侈。然而，曹谁却做到了。我不知他后来遇到多少先前顺境中俗人眼中的挫折，但他一定只当作是一个诗人必经的人生积累去面对的，在这个意义上，经历就是财富，贫穷是财富，苦难也是财富。五彩的人生更令人神往，这些正是他精神领域里的快乐，漂泊与放逐是在基于之前程式化生活的另类色彩，这让人生充满更多的不可预期性的无限希望。
辞职是他走上真正的诗人之路的起点。从此之后，他将告别世间千万人为之碰破脑袋都在追逐的安逸人生路，创造一条不一样出彩的诗人之路，这条路是生命的呼唤，是来人间走一遭最值得快意的事，幸福也必将由此开始。
他用他真实的经历宣告：诗人气质，不是无病呻呤的附庸风雅，而是苦乐相融的热爱生活的寻寻觅觅，是与生俱来的血性阳刚，是坦荡直肠的率性热烈，是“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责任担当，是一生马不停歇的对执着文字，甚至是世人眼中痴狂无救的偏执。我从他身上看到了世界性诗人海子的影子，看到了诗歌走向世界的曙光。
走向世界的中国诗歌
听曹谁的讲座不止是如浴春风的，更是震聋发溃的。年节之时，面对故乡父老文友时，他说得都是掏心挖肺的要紧话，我觉得他甚至说的是他从来还没有跟其他人说过的惊人之语，虽然他一再强调他教不给大家什么，但的确讲的是他心底最深刻的思考、最忧心的困惑，是用尽一生来探索的话头，这些话说出时也许并不很流畅，而他的真诚任谁都感受得到。
他对文学的痴狂始于在母校——榆社中学时的写作，初高中六年的积蓄，写许多的日记，几百万字的练笔，奠定了他必然成为一个诗人的坚实基础。或许说，这辈子他不做诗人，似乎是暴殄天物，从人尽其才的角度，他是个天生的诗人。对了，我要插一句，对诗人气质的理解，这顶桂冠不是说写了多少诗，写了多少著名的诗能衡量的。诗人气质，更多应是对心灵的尊重，对生活的认真，对真情的珍视，对理想的偏执，种种让人回归自然的坦率，大智若愚之余淡泊自主的综合体。
从写日记成就一诗人这一点，可知诗的可贵首先是写心中所想，直抒我心。笔下文字的确是自我的心声所向，不少世界名家都是从这里出发的，不少的著名的作品都属于自传类。曹雪芹、歌德、高尔基、巴金、沈从文等等不胜枚举，几乎无一例外。至于他提到的起步多模仿，写出海子体、闻一多体、舒婷体，以名家为范，初学者不妨一试；而几乎疯狂创作，勤奋地写，写很多很多，逐步形成自己的风格，写内心所想，写自我，坦荡地写，如痴如醉地写，这一步几乎也是不少诗人都走过的，至于诗歌的技巧、手法在形成风格的过程中，不断琢磨，自然而成。
如果说对于如何写这一步不过小技的话，他告诉大家更重要的是他对诗歌发展的思考。
他说首先要理一理诗歌发展的文脉。他是从世界文学发展的脉胳谈的，最初是农业诗歌，是讲格律的，是史诗，中国到底有没有史诗，相信一定有的，至少我们知道杜甫写过《三吏》《三别》、传世之作中有民间叙事诗《木兰诗》《孔雀东南飞》等等，西藏就有史诗，诗歌最初是来自民间的，诗史的失传之说是成立的。总之，最初的诗歌是抒情的需求；社会经济与科技的发展极大影响到文学的发展后，有了戏曲、小说等等，进入叙事性的需求；发展到强大的网络时代，科技极其发达的今天，影视文学是民间大众的精神消费需求。这就不难理解古典诗歌、小说戏曲等等其他文学形式的衰落的必然，以及文化传承的重要。
然而，即便如此，没有诗歌的世界是不可想象的。诗人可与国王相比，不只是对文明的执着，也是人类精神追求的必需。
这也不难理解，如今的时代，写诗的人比读诗的更多，诗人似乎满地皆是，这是人的素质提升的一种标志，也足以说明人在物质生活不再是最大问题后，人们对精神生活的渴求。但诗的问题也越来越多，到底我们需要什么样的诗，什么样的诗是被世界接受的诗。我觉得曹谁的思考能给我们不少启发。
他认为，我们首先应理清语言发展的脉胳，看看世界性诗的特点。其中自然、质朴、优美是共同的。而我们的新诗语言正好还没有做到这样。或者是各执一端的。古诗词的形式美是我们的传统，新诗的通俗自由是语言发展的必然趋势，而我们的语言经历了“五四”运动的语言革命后，或偏国学，或偏西学，生硬、僵硬、断裂甚至缺乏自然过渡发展，是我们的诗歌无法走向世界的障碍，找到此症结，也就找到新诗发展的瓶颈，如何从传统格律诗中学习诗歌含蓄、优美、典雅的特点，学习古典诗歌自然、赤诚之美，如何将现代新诗中西方诗歌的自由、自然的思维与中国诗词之美结合是我们应该好好思考的问题关键。我读过的诗中觉得卞之琳的《错过》就很好。后来听到霍尊唱的《卷珠帘》歌词也不错，周杰龙唱的歌词中加入中国元素的也有点意思。而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可谓是西方经典诗歌之范，将格律与自由结合到完美，在他的诗歌里也看得到中国诗的影子，也许这样的诗就是世界性的诗，是人类共同追求的文明与美。
曹谁的讲座给我们未来的写作不少启示，或许我们在坚守一方山水之美的同时，我们更向往携浓浓的乡愁用诗歌的脚丈量更为广阔的天地。
苏宝银，女，山西平定人，1967年3月15日出生。晋中师专中文系毕业，榆社中学高级语文教师，省级学科带头人，市级名师培养对象。“新世纪学术技术带头人333人才工程”市级人选，榆社县学术技术带头人；晋中市二、三、四届政协委员，榆社县高级知识分子联谊会主席；中华诗词学会会员、省作协会员、省诗词学会会员，市诗歌协会理事、榆社县作家协会主席，出版个人诗集《水银月亮》《木月雪莲》。
本期编辑：水银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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