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炮”轶事(二十六)
文/赵文俊
38、进军营方知军礼重
自野营训练回营的半个月时间里,母有仁是好事连连:先是连长刘长庆在全连军人大会上宣布,正式认命他为炮二班副班长;再就是他处了三年多的对象,写信告诉他,要来部队看他,想当面鼓当面锣地商量一下二人结婚的事项。
经历了三年的苦苦追求和期待,历尽坎坷与纠结,二人终于要修成正果了,这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好消息!
这一切的一切,让母有仁是心花怒放、喜不自禁,一天到晚是笑容时时有,小曲不离口,两腿颤悠悠,屁颠屁颠走。
“叮铃铃”,部队刚刚起床,连值班室内的电话就急促地响了起来。通讯员杨风雷急忙抓起话筒:“喂!你好!十二连。请问你找谁?”
“我是旅大门哨兵,你连是不是有个叫母有仁的?”对方问道。
“有啊!你找他有啥事啊?”大清早上打电话找母有仁,这让杨风雷有些莫名其妙。
“他家来人了!让他马上过来接一下。”
“哦。你问没问是他家什么人来了?”做为通讯员,担负着上传下达的责任,杨风雷有必要问个明白。
“咔!”还没等杨风雷问明白是谁过来时,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猴儿急个啥呀!还没问清楚谁来呢就挂了。真是的!”杨风雷嘴里一边嘟囔着,一边往一排的宿舍走去。
“母班长,你家来人了,在旅大门口等着,让你快点去接呢。”杨风雷刚到一排的宿舍门口,正好看到母有仁端着脸盆去水房洗漱。
“啊!这么早呀?肯定是坐半夜的那趟火车过来的。”一听说家里来人了,母有仁也顾不得上去洗漱了,反身进屋,撂下脸盆就往门外窜。
刚到门口,差点儿和从水房里回来的邸洋兵撞了个满怀。
他急忙来了个急刹车,还没等邸洋兵醒过劲来,就一把抓起邸洋兵的毛巾,在自己的脸上胡乱抹拉了几下,回手又把毛巾扔到邸洋兵的脸盆里面。
“班长,刚起床,你这慌慌张张的干啥去啊?”邸洋兵被母有仁风风火火的样子给整晕了,不解地问。
“有事。”母有仁心急火燎的说。
“啥事啊?”邸洋兵有点儿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你雪花膏哩?”母有仁不想解释,也没时间解释,却反问了一句。
“在床头柜里呀!”母有仁是个慢性子的人,平时做什么事,都是不紧不慢的,今天早上却一反常态,像打了鸡血了一样,更像吃了兴奋剂,激动不已。
“快去拿啊!还傻愣着干啥?”母有仁眼一瞪,催促道。
“哎!哎!我这就去拿,这就去拿。”
真是官升脾气长!
见母有仁着急,邸洋兵也不敢怠慢,一踅身进屋拿雪花膏去了。
旋即,邸洋兵回到母有仁的身边,把已打开的雪花膏瓶递给了母有仁,母有仁也不伸手接,直接从瓶里面抠了一疙瘩,抹到手心里,两手掌对着揉了揉,一边往脸上擦,一边向邸洋兵交代着:“赶紧把我的内务整理好,家里来人了,我得抓紧去接一下。”说罢,拔脚就向外面跑去。
“哎!哎!班长,班…”如坠云雾的邸洋兵,嘴里的半截儿话,却被母有仁身后的一阵风给卷走了。“班副今个是咋回事啊?火烧屁股似的。”一头雾水的邸洋兵一边叠着母有仁的被子,一边嘀咕着。“不是火烧屁股了,是火烧心肝啦!你们动作都沙愣点,一会二班副的对象就要来了!别把宿舍里整得像个猪窝一样,丢咱当兵的人。”二班长向是对邸洋兵、又像是对全排人说。“啥?!对象?”一石激起千层浪。二班长的一句话,如一枚炮弹,在一排的宿舍里炸响。在这个充斥着男性荷尔蒙的世界里,乍一听说有女性过来,整个房间里气氛一下子就活跃起来了,每个人的心里都被新奇、兴奋和期待装得满满的。“二班长,你该不是忽悠大伙的吧?你咋知道是二班副的对象要来?”见大伙都兴奋不已,停下手中的活听他说话,一排长连忙提醒道。“排长,你见我啥时候忽悠过兄弟们了?刚才通讯员不是过来告诉母有仁他家里来人了吗?”二班长向一排长解释道。“那也不能证明是他对象来了呀?”一排长还是有些纳闷。“排长,你没看见刚才母有仁那熊色样?又是擦又是抹的,一指头下去,快把邸洋兵那瓶雪花膏给抠完了,就是登台唱戏也抹不了那么厚呀。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天到晚埋哩吧汰的,啥时候是擦过雪花膏了?再个,他平时走个路,慢腾腾的,只怕把那蚂蚁给踩死了。今儿个倒好,就像坐上火箭了一样,‘嗖嗖’的直往门外窜。再加上他这几天小曲不离口的乐呵样,排长,你想想,他这样,不是对象来,还能是谁来?”二班长地分析,有理有据,句句在理。“对啊!你别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呢!”一排长听了二班长的话,一下子恍然大悟起来。“排长,二班副的对象来了,我们咋称呼人家啊?”整理完内务的苏国庆凑到一排长的面前问道。“叫啥?”一排长挠了挠后脑勺,寻(xin)思到。“排长,我们老家那疙瘩,像班副这种情况的,都叫姐。”李笑春端着脸盆,脖子上搭着毛巾,搭讪着说。“叫啥姐啊?人家早晚要结婚的,干脆就叫嫂子得了!”邸洋兵一边用拖把拖着地,一边大声地说。“嘿嘿!不合适吧?咋说人家还是姑娘家家的,脸皮薄,真要是喊嫂子的话,多让人家难为情呀。”二班长呵呵地笑着说。“害啥羞啊!你们也太没经验了吧?既然人家敢一个人过来,肯定是有思想准备的,还会害怕你们喊嫂子?你们扳指头算算,那些来部队探亲的女孩子们,哪个不是‘姑娘来媳妇回’的?”三班老驾驶员王春城几年前就结了婚,听了大伙的议论,咧着大嘴,“嘿嘿”地笑着说。“我操!过来人就是不一样。老王,经验之谈呀!是不是嫂子当年来,你也是这样啊?”二班长听了王春城的话,调侃道。
嘿!嘿!那里!那里!算不上经验之谈,只是实话实说而已。”王春城是一名老志愿兵,阅历丰富,谈吐幽默,和他一起唠嗑,不让你笑得肚子疼,他就不罢休。“哈!哈!哈!”肆无忌惮的笑声在宿舍里荡漾着。“好了,好了,你们都别只顾侃大山了,抓紧打扫卫生,把屋里收拾得干净利索的,给你们新‘嫂子’留个好印象。”一排长受王春城的影响,也趁机幽默了一下。“排长,你的意思是,一会儿二班副对象来了,我们可以喊嫂子了?”洗漱回来的李笑春不失时机地跟了一句。“事不大,你们看着办吧!”一排长不支持,也不反对。如何做,全凭战士们自己的心情来决定。他心想:既然大家趋之若鹜,何不因势利导呢战士们向母有仁的对象喊一声嫂子,尴尬归尴尬,羞涩归羞涩,但显得格外亲切和幽默,对增进母有仁和对象之间的情感,会有无形的促进作用。在部队,无论是特殊情况特殊对待,还是多年来的约定俗成,作为军嫂,都是难躲此“劫”,也渴望有此一“劫”。这就是军营的特色!“!!!”这是高跟鞋磕击水泥地面发出的声音。这声音,由远及近,从走廊的另一端传了过来,在清晨,在这充满期待的宿舍里,听起来是那么的清脆,那么的悦耳,那么地激荡人心。“排长,过来了!过来了!”苏国庆一脸兴奋地跑到一排长的面前,手舞足蹈地说。“听到了!”一排长头也没抬地说。“哦!”见排长不甚热情,苏国庆愣怔了一下,讪讪地回到自己的铺前,不再吭声了。“大伙儿都听好了,分俩列,抓紧在自己的铺位前站好。”听到排长的命令,屋里所有的人,都迅速放下手中的活,立定站到自己的铺位前面。“一会儿二班副和他对象进来的时候,大家按我的口令做动作,都听明白了没有?”一排长微笑着说。“听明白了!”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道。一时间,宿舍里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杂音,只有那此起彼伏、炙热浓重的呼吸声清晰可见。宿舍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一样,让人感觉有些沉闷、压抑。“!!!”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一下子停留在一排宿舍的门口。“咦!人呢?”面对静悄悄的宿舍和虚掩着的门,母有仁感觉有些诧异。往日,此刻的宿舍里早已是人声鼎沸,闹闹吵吵的。“吱咛!”满脸疑惑的母有仁,一手拉着李喜梅的手,一手拎着一大包瓜子和榛子,迟疑地推开了宿舍的门。没有人统一下口令,二十多双热切的眼睛,“唰”地一声,一起转向门口。“鼓掌!欢迎!”看到母有仁和李喜梅两人出现在宿舍门口的时候,一排长大声命令着。“哗!哗!哗!”热烈的掌声骤然响了起来。眼前的情景,让李喜梅猛地吃了一惊。这实在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在在母有仁的牵拽下,李喜梅扭捏了一下,满脸绯红地走进一排的宿舍里。
“停!”见二人走进门里,一排长做了个停止的动作。
“半边向左、向右转!敬礼!”一排长又大声地下达着口令。
“啪!”两列人员面向李喜梅,庄重地向她敬了一个军礼。
“哇!!”望着战士们挺拔的身姿、凝重的表情和整齐划一的敬礼动作,李喜梅惊喜地用双手捂着大张着的嘴巴,发出了一声惊呼。
一股暖流从她心底“腾”地升了起来,驱走了她满身的寒意和疲劳。
无疑,这是战士们向她表达敬意、尊重、友爱的礼节,是战士们送给她最纯洁、最珍贵、最有意义的礼物。
这情景,在来部队前,李喜梅只有在电影里才能看得到。
此刻,战士们真真切切地在向自己敬礼。那么的认真!那么地庄重!
这让她受宠若惊,这让她感动不已,进而感觉无比温暖和幸福。
李喜梅是一名乡政府机关工作人员,因工作需要,曾经参加过不少大大小小的集体活动,但从来没有经历过像今天这样,看似简单,却又不失隆重的欢迎仪式。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被这么隆重地来接待。
她感动!作为一名军人的未婚妻,她是第一次接受这样庄重的军礼。
她自豪!自己能够置身于这群看似单纯、粗鲁,却又心地善良、感情细腻的行伍之中。
“礼毕!”随着一排长的口令,战士们迅速放下右臂,嘴里喊着“欢迎!欢迎!”,随着一排长的节奏,再次鼓起掌来。
这种欢迎仪式,母有仁当了几年兵,还是第一次经历。一排长的细心和热情,战友们所给予他的情感共鸣和精神支持,让母有仁感动不已,使他深切地体会到大家庭的温暖和幸福。他也从李喜梅的表情和情绪上,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感动和惊喜。
看着战友们真诚的敬礼,望着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听着战友们响亮的掌声,母有仁的心里面热乎乎的,有许多感激的话语在他喉咙里滚动着,但他却不知道怎么来表达才好。
“啪!”的一声,母有仁利索地做了个立定动作,猛地举起右手,身子向左向右转动着,向战友们郑重地还了一个军礼。
敬完礼,他深情地拉着李喜梅的手,快步走到一排长的面前介绍到:“小梅,这是排长。”
“你好!”李喜梅大大方方地伸出自己的右手。
“你好!欢迎你到部队来体验生活。”一排长浅浅地握了一下李喜梅的手指尖,热情地说。
“有仁在信里经常提到你,说你人好,对他也特别好。谢谢你了!”李喜梅满面春风、落落大方地说。
李喜梅在乡政府办公室上班,经常接待上下级领导和同志,有着丰富的待人接物的经验。自进屋的那一刻,她便被一排长那挺拔魁梧的身姿、轩昂沉着的军人气质所吸引,心里不由砰然一动。
为了爱人,她不失时机地和一排长拉近着距离。
从小到大,她对绿色军营充满了向往。对军人,从崇拜到爱恋,最终冲破层层压力,把爱的橄榄枝抛向相貌一般、家境一般的同班同学母有仁,是她无怨无悔的选择。
她坚定的选择,让了解内情的闺蜜不无叹息地说:“你是咱们乡政府的第一美人,为了圆自己曾经的一个军营梦,竟然不顾父母的反对,舍弃高额的彩礼,把自己的终身托付给前途、家境并不看好的母有仁,真是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了。”
李喜梅没有被同事和朋友的议论和惋惜所影响,更是在父母无可奈何的叹息里,坚定地踏上了到部队探亲的旅程。
“这是二班长!”母有仁指了一下站在一排长身边的二班长,介绍道。
“你好!早在有仁的信中我们就认识了。我们应该是熟悉的陌生人啦!呵呵!”李喜梅巧笑倩兮地说道。
肤若凝脂,吹弹即破;面若桃花,白里透红;气质若兰,声脆若磬。
这是李喜梅给二班长的第一印象。
正在二班长迟疑间,一只纤纤细手早已伸到他的面前。
“你好!”二班长一双粗糙的大手,热情地握住了李喜梅水萝卜般的小手。
温润、柔软、光滑、细嫩。
这是一种与仙女邂逅的感觉。
恍惚间,眼前的李喜梅竟然变成了自己的妻子。
“班长,你,吃瓜子吧!”李喜梅见二班长有些发呆,红着脸,一边寒暄着,一边借机把手从二班长那双大手里抽了出来。
“嘿嘿!谢谢!谢谢!”意识到自己因思念妻子而失态,二班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伸手从李喜梅递过来的袋子里抓了一把瓜子。
“嗨!都愣着干啥啊?赶快过来吃瓜子呀!”母有仁见大伙傻呵呵地站在原地,热情地招呼着。
没有人靠前,只是站在原地,傻呵呵地,像看女神一样,笑看着李喜梅的一举一动。
无奈,母有仁和李喜梅只好一个个往跟前送。
“谢谢姐!”李笑春本想说谢谢嫂子,可话到嘴边,感觉时机不成熟,就改口了。
“谢啥啊!不就是一把瓜子嘛!”李喜梅笑了一下说。
她觉得,眼前这帮小战士,憨厚中透着机灵,呆萌中藏着帅气,一个个的,倒是挺可爱的。
“谢谢嫂子!”伸手接过李喜梅递过来的瓜子,邸洋兵咧着大嘴冒出了一句。
“哎呀妈呀!你咋喊嫂子呢?母有仁,你倒是说话呀?”李喜梅嗔了邸洋兵一眼,一朵红霞一下子飞到李喜梅的脸蛋上。
“嘿嘿!喊就喊呗!早晚的事嘛!”母有仁得了便宜卖了乖,得意扬扬地说。
“你!……不理你们了。”
说罢,李喜梅把手中的瓜子袋子猛地塞到母有仁的手中,捂着脸,“!!!”地向宿舍外跑去。
【注:图片源于网络。】
作者简介:立志军营16载,锻炼出刚直不阿的秉性,把爱和情寄予字里行间,跋涉在诗与文的山间小路,一颗寂寞的心似一叶小舟漂泊在茫茫的大海。作品<家书>、<旅途惊魂>、<春风>、<家>、<母爱>、<母亲>等散见于地方杂志和文学网络平台,现在某机关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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