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情妇的绝望

《灵魂入梦》
第一章：他的三个女人，他都爱。
第二章：他的三个女人，他都爱（2）
第三章：她的隐情，谁也抓不到
第四章：产妇跳楼自杀的后遗症
第五章：杀妻的真相
第六章：灵魂入梦：车祸真相大白
01
一个周日，小蕙刚好不需补课，她带着小盼去买鞋。小盼的脚正是疯长的时候，差不多半年就需要把鞋换成大一码。
何月忙着经营婚纱店，每天需要面对准新娘们的各种挑剔，尤其是那些租婚纱的新娘们：这款婚纱腰太宽，那款裙摆太长，还有怎么这么低胸，咋穿得出去，你快给想想办法……
赵渊家的婚纱店，虽说主营卖婚纱，但租婚纱的业务其实更不错。毕竟婚纱只使用一次，好多会过日子的新娘，更愿意选择租几套风格不同的高档婚纱去撑撑场面。
何月整天为这些琐事忙得焦头烂额，小惠都看在眼里，所以在照顾小盼的事上，她就尽量为母亲分忧。
买完鞋，姐妹俩喜滋滋地从鞋店出来，准备再去电影院看场电影才回家。
刚走到一条街的转角处，她俩就被一位清瘦的老太太拦住，老太太说：“有人有话想跟你俩说。”
小蕙赶紧将小盼往身后拉，戒备地望着老太太问：“谁？我们不认识你。”
老太太笑了，她的眉眼挤成一团，皱成核桃一样的脸，给人一丝诡秘的感觉。
小蕙拽着小盼，绕过老太太快速走开。
“别人都叫我灵奶，因为我能通灵。”老太太冲着她俩的背影喊，“小蕙小盼，是你们爸爸想跟你们说话，难道你们不好奇吗？”
小蕙和小盼顿时呆在那儿。
小蕙扭头问: “我爸？你认识我爸？”
“以前不认识，这几天刚认识。”灵奶说。
“我们凭什么要相信你的话，万一你是个骗子呢？”小蕙问。
“你们会相信的。”灵奶冲小蕙一笑，她指着小盼的背包，说：“这个背包，就是你们爸爸去外地进货时带回来的吧。”
02
小蕙和小盼还是跟着灵奶去了她家。
灵奶的家，在这条小巷子的最深处，她家临街的那扇门很小，也不起眼。进去后，却是另一番天地，屋子空间很大，摆着一些看起来神神秘秘的东西。
屋中央放着一张矮四方桌，灵奶在桌边坐了下来，她指着桌子对面，对姐妹俩说：“你们坐。”
小蕙坐了下来，小盼紧紧抓着她姐的胳膊，也慢慢地坐在她身边。
灵奶说：“你们的爸爸车祸去世后，特别想念你们，所以他的灵魂请我把你们找来，让我转告一些他的话。”
“我……我爸的灵魂现在在哪？”小蕙朝四周瞧了瞧。
灵奶没有回答。其实赵渊的灵魂，一直跟着她们，现在就站在旁边。
灵奶突然换成赵渊说话的语气，说：“小蕙，爸爸见你长这么大，又这么懂事，知道努力学习，帮妈妈看店，还能照顾妹妹，爸爸心里真的是说不出的欣慰。”
小蕙的泪，刷地流了下来。
灵奶望向小盼，又接着转达赵渊的话：“小盼，爸爸离开你们时，你还只是个9岁的小女孩，可现在你已经长得像个大姑娘了，快有妈妈和姐姐那么高了，爸爸特别想念你们，也特别担心你们，可这辈子爸爸跟你们父女缘分太浅，没法看着你们长大成人……”灵奶的声音也哽咽起来。
小蕙和小盼抱头痛哭起来，交流只好终止。
等小蕙和小盼平复心情离开后，赵渊才从灵奶那里离开。
03
赵渊刚走到小巷口，就看见死神正站在那里望着他。
赵渊心里一咯噔，暗想，糟了，死神要是知道灵奶的存在，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呢？
没想到死神似乎看透他的心思，仅是淡淡地问：“你去找灵奶了？”
听死神的语气，并没有排斥的意味。赵渊吃惊地问：“你不反对？”
“我为什么要反对呢？世上有很多像灵奶这样的人，具备特殊的能力，这又有什么奇怪的呢？”
“我活着时，一直以为这些都是装神弄鬼骗人钱财。”
死神忍不住轻笑，“大部分是骗子，但也有很小一部分人是有真本事。”
“你说这个世上真的有孤魂野鬼吗？”赵渊突然问。赵渊刚才在灵奶屋里，隐隐约约感到隐藏有别的灵魂。
“有。”死神倒是回答得很干脆，可见他心里什么都有数。
赵渊转念一想，既然死神当初能对藏在医院里的王慧丽的灵魂睁只眼闭只眼，那他同样可能会对别的灵魂心怀怜悯，故意视而不见。
所以赵渊问：“就让他们一直飘荡在人间吗？”
“也不是。”死神说，“等他们心愿了了，自然要回到该去的地方。”
赵渊不解地问：“那为什么他们可以不需要帮你摆渡灵魂，而我需要。”
死神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望着他意味深长地笑。
死神没有告诉赵渊，按照他生前的表现，他对人类是不错，展现的是善的一面。但他对别的生命不尊重，又是恶的一面。死神认为，要是当时把赵渊送去地狱，觉得这个惩罚太过严重，所以便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而碰巧那时，赵渊又求着他要做交易。
临分别时，死神说：“今晚9点多，河堤公园会有一位叫秦爱媚的女游客被毒蛇咬死，到时你去摆渡她的灵魂。”
04
晚上还没到9点，赵渊就赶去河堤公园，找到正挽着一个男人散步的秦爱媚。
当时秦爱媚还活着。
赵渊跟在他俩身后，看着他们紧紧依偎在一起的背影，心生羡慕……还有一份说不出的伤感。
要是他自己还活在世上，跟何月不也是这个样子吗？
难道真的是情深不寿吗？赵渊不知道这种观点对不对，可眼前的这对恩爱夫妻，很快就要人天永隔了。
赵渊离他俩有一定的距离，虽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亲昵暧昧的笑声，时不时飘过来。
晚上的河堤公园，人很少，就只有几个稀稀疏疏的锻炼人。
突然，秦爱媚的尖叫划破了夜空，在昏暗的路灯下，她指着脚边的草丛说：“蛇……有蛇……”
很快，她倒在地上。
赵渊原以为秦爱媚的老公会赶紧送她去医院抢救，可他却站得离秦爱媚远远的，一动都没动。
要是说，就在刚才秦爱媚喊“有蛇”时，他条件发射地自己跑开，赵渊还能理解，可自己老婆已经被咬伤倒在地上，一般人的正常反应，应该是赶紧送去医院抢救呀。
可秦爱媚的老公，站在那里无动于衷。
几位锻炼的行人，围了上来，他们商量着赶紧送医院，见秦爱媚的老公站在那儿不动，便招呼他过来，“这个女的你认识吗？是怎么一回事？”
秦爱媚的老公略一迟疑，说：“我不认识她，我也是刚从这儿经过。”
什么？赵渊简直要惊掉下巴。
他不是她的老公，那是谁？
05
“真冷酷无情呀！”赵渊身后传来秦爱媚的呜咽声，她问赵渊，“我是不是死了？”
赵渊点点头。
秦爱媚指着她的“老公”，万念俱灰地说：“我不是他的妻子，我是他在外面的女人，他一直说最爱我，要跟他老婆离婚娶我，结果……你也看到了，他怕我跟他的事会败露，连我的命都不打算救，还说不认识我。”
赵渊叹口气：“一个连自己原配都背叛的男人，你还真相信他对你有什么真情呀。”
说罢，赵渊都想呸自己一口，还好意思说人家小姑娘，就在刚才，他自己不也被骗了吗？觉得这夫妻俩真伉俪情深呀。
秦爱媚接着说：“我真傻，这么多年来，我为他付出那么多，就像躲在黑暗中见不得阳光的老鼠，结果到头来，他对我的感情，还不如一个路人。”
赵渊很想安慰一下秦爱媚，可又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她说的一点儿都没错。正抱着她的肉身狂奔去急救的，是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而她的那位“老公”，早已不知去向。
河堤公园的这一带，没有摄像头，想搜索出他这个人都难。
深夜，摆渡完秦爱媚的灵魂，赵渊走在街上，突然脚底被什么东西绊住。
他低头一瞧，是一个衣衫褴褛的灵魂，大约二十二三岁，看着他的衣着，感觉是清朝的样式。
那灵魂紧紧抱着赵渊的腿，央求道：“我注意你很久了，请你帮我找一个人，我已经找她很久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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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持续
汪二峤：喜欢阅读和写作。她热衷于写充满人间烟火的都市文，天马行空的新编山海经、新编聊斋。
个人公众号：汪二峤（ID：wangerqiao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