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祖》作者:妖妖不惑
作者在文的开头就声明这是一个家中长辈的故事,所以这个故事基本上是写实的,也注定了这个故事虽是家长里短,却不会有金手指。
阿祖是对曾祖母的称呼,在文中做了女主的名字,不过稍一留意便能发现,故事里从来没有一个人叫过这个名字,故事里的人们用各种称呼来叫阿祖,有“幺妹儿”,有“嫂子”,有“少奶奶”,有“大娃媳妇”……当然,还有“娘”。
故事从龙家女孩阿祖被嫁到四川巴中县玉山镇一个偏远的小山村开始说起。那个小山村不要说里县城了,就是离镇上,也有几十里山路要走。但也正是这样一个小山村,才使得阿祖在出嫁后还能在乱世中过上一小段安稳的幸福日子。
故事主要撷取1940年到1945年抗战胜利后几年间地主杨茂德家发生的事件来写。1940年夏天,阿祖嫁到杨家,迎接她的是一个大智慧和小脾气兼而有之的公爹,三个可爱体贴的小姑子,一个心里只有三分意愿娶她的丈夫。表面上看起来,一切还好,因为这个心里只有三分意愿的丈夫过了新婚之夜,心里的满意上升到了七分,这份满意很快又将会上升到十分。但令阿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不错的背后,是连公爹和小姑子们都不知道的危机,一个抽大烟的丈夫和一个满怀企图的丫环。
地主杨茂德是个受过新式教育启蒙的青年,他轻财仗义,眼光独到,但不健壮不激进,没啥远大志向,在乱世中只想保全自家的小日子,亲人于他重过一切,对自家佃农也是护犊子的。
乱世求生,他家必须常年供奉吸血鬼一般的大伯杨县长,作为一名善于钻营的国民党政客,杨县长的灵魂实在是丑陋不堪的,但正是这个人,与杨茂德一家的命运牢牢捆绑。
短短五六年间,阿祖与丈夫从陌生到亲密,历经怀孕生子带娃,一家人和和美美,但同时,随着外界的不太平,杨家大院之外也不太平。首先是心思各异的佃户们的遭遇,这些佃户里,最无辜的是林子和竹子姐妹俩,至于其他人,陈诚的牢狱之灾、春儿的死、冬儿的走失、田二婶的被逐,都与自身性格有很大关系。再来是杨县长一家的遭遇,杨县长自己倒是官运亨通,但他的儿女们都说不上好,最可惜的是四疯子,这个杨县长家最有情有义的孩子,也最有可能大有所为的孩子,间接受害于自家老爹。
伍哥是故事里另一个非常出彩的人物,他是杨茂德的左膀右臂,杨茂德的短板,他都可以补上,他有情有义敢作敢当,他对杨茂兰的爱,不用怀疑,一定是直到白发苍苍的,哪怕他后来只有一个人了。
作者妖妖不惑不知道是谁,2015年从在晋江贴文,但文笔非常老到,见解也颇不俗。《阿祖》此文以小见大,从短短几年窥见一个时代,从小小一家窥见整个世情,很值得一读。
民国地主夫妻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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