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圈拾慧：从一系列悼念说开去

trust( trustdo ) 随心所语631篇题图| 网络
0这周翻看友圈，始于悼念《读书》杂志主编沈昌文的系列文章。《读书》有印象，搬来搬去时从旧报刊里选出来送了人，依依不舍。主编没印象，也许是我忘性大，也许，正如他启发过的“聪明的读者”们所说，是自己没有赶上《读书》的黄金时代，沈昌文任主编的时代—-1986年1月至1995年12月。那十年，我主要在读中学，而且踉跄在重理轻文的独木桥上，逐步逐步地把文史地排除在课表之外。但这借口未免牵强，那时不流行课外班，中学生多能自主安排课外的时间；大学生就更不必说，课上课下总有空闲。闲时读不读书，读什么，属于个人自择自受，如今亦然。没想到，受友圈里几位书虫兼《读书》拥趸的影响，竟赶上了这小开本杂志黄金时代的主编安然辞世的消息。1趁热打铁，读了手机里的3篇悼念推文。第一篇是【点点：沈公你好大的福报啊！】，来自老订阅号“生前预嘱协会”，第二篇是【沈昌文去世，《读书》黄金时代成绝响】，来自新订阅号“默存格物”。读完印象深刻的，前者如“好死与善终”属于大福报，后者如“引而不发”曾是办杂志的好办法且有益于“聪明的读者”。这两篇的话似乎说得过满，耐看度就不及第三篇，即“苍山夜语”推送的【野夫 | 平生无负是书商 ——悼沈公昌文先生】，作者土家野夫和逝者的缘分显然更立体，回望有近有远，富有弹性的书写兼有怀思和议论。我猜，老人家在天之灵，也会赞赏不已。另有一些推文只浏览了标题，如：“学人Scholar”的【逝者|出版人沈昌文逝世：回顾一生，也无风雨也无晴】，“燕京书评”的【沈昌文去世：他用出版激荡了一个时代的思潮】，“上海交大科史哲”的【沈公传奇之吉光片羽】。
2按理，非亲非故非其读者，了解至此也算充分。不成想，关联起另一位三零后主编，原名李秉尧后名李怡（1936.4.13～），尚耳清目明，发表时评之余，也应香港当地电视台和自媒体电台之邀现身说世事，为域外老、中、青数代华人所知。李编辑的后半生，因着思想和政见的生长变化，加上特殊的生活环境，得以告别了野夫纪念沈主编时描述的“许多无奈和尴尬”。因此，较之同时代的内地知识人，李怡对世事的表达更直接，观察和见解颇为不同。譬如对最近的美国大选，他撰文的标题是《自由与平等之争》，认定“‘平等获胜’，……，但‘胜利的不是平等，而是追求权、钱、色的人性。暗黑的隧道暂时看不到尽头’”。究此看法，他引用了20世纪思想家Karl Popper的话—-“为了实现平等，很可能会危害自由。如果没有自由，在不自由的人群中，也不会有平等”。（编按：此处该附图个人简介，可惜办不到，信息不合规。）3任何事件，总是同时并存源自各个方向的看法。若要趋近事实的全貌，顶好可以了解多种视角、价值观。然而不同立场或价值观之间的屏障，从线下到线上，如影随行，无分左右。这从美选的继发事件–现任总统被社交媒体屏蔽，可见一斑。随着被屏蔽者的人数增长，屏蔽方的主体增多，友圈涌现了诸如“什么是言论自由”、“言论自由的边界”的讨论。据说新晋首富马斯克直接怒怼社交媒体，并发誓另开发一套手机系统；美国公民梅根和她的英国丈夫，趁机宣告一起退出社交媒体。带着好奇讨论什么的心态，先后读了4篇公号推文。第一篇，是法政学人发起的提问【禁言特朗普是美国言论自由的倒退吗？】。点阅之前，我这个法政外行兼非学人比较熟悉“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意思是不让人民说话（现代引申为言论自由），比堵塞河川而引发的水患更可怕。点读之后，我认为：“言论自由”是现代法治社会的词汇，“禁言”则通用于所有社会；社交媒体屏蔽特朗普，当然属于禁言，在此层面上，任何经历过被禁言的个人，尤其公号号友微博博友，不妨先于须臾之间感同身受。至于该禁言是否该国言论自由的倒退，从一些美国人把头像换作特朗普的反应看去，确然与这些美国人的言论自由观相悖，尤其后续涌现出来更多的被屏蔽者，更多参与屏蔽的社交媒体和网络平台。（第二篇推文【Twitter封禁Trump：美国大资本/大企业主导下的言论自由】就此做了详述）有人把封禁的做法视为当地屡见不见的党争而已。然而，无论哪一派，手法都是剥夺对方的自由表达权。对方也好，己方也罢，彼此之间归根到底是人与人之间，而非其他。第三篇的标题有些混沌（【从猪肉炖粉条说起】），文中提及“有限想象力”，让我初次对“贫穷限制了穷人的想象力”产生画面感，跟着联想：如果经济上的贫穷之后果如此，那政治上的贫穷，见识上的贫穷会造成什么呢？第四篇，一位想象力较丰富的父亲写的【如何告诉孩子，封川普账号是否涉言论自由？】，读来颇觉松快。4目力所及，有大福报的三零后出版人安然辞世了，有健在的三零后出版人被隔于墙壁间。我等活蹦乱跳的后生们，是重拾引而不发，是扑灭刺耳的异见，是交流互听，还是有其他选项呢？
【点阅蓝字：接力读书：《明亮的对话》，2020（上），2020（下），进入各篇精选。彼此缓缓有姿态地伴行，各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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