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本文故事发生在双辽市,永加乡,忠信村。作者看惯了田园绿色,在本文的忠信庄,用笔名沧翠庄,希望故乡永远如沧海桑田那样翠绿。作者名字冯耀廷,采用爷爷给起的乳名弘文。关于姓氏,作者将本人父母一次玩笑话,用为他随母姓,文中的李弘文,是著作者冯耀廷。史家三人化名、骆敬芳谐音、晨路竹兰谐音、午达之虚构,其它均为实名。全书将围绕李弘文生平故事展开;扩大到一个村、乡、县,以及省所发生在他与他身边大事小情。
第一章:寒门喜添丁
写在前面
读写大半生,无有一日休。在一摞摞新旧叠加的稿纸上,留下了自己的人生轨迹、和所见几十年过去,青春一去不复返,蓦然间,满头黑发,变成银丝。在叩响耄耋之门之时,唯恐丢失记忆,散落美好,于是,便贪黑起早,不舍三余,飞笔于方寸之间、泼墨于青白之际。把自己在时光田地里采撷的青黄与丰硕,统统展现出来,亲吻灿烂阳光,悉数年轮肌理。其中不乏憧憬交织期望,仰慕含有心仪,亦有勤劳之下的风之巧、木之灵,山川之秀美、田野之丰腴。所闻,那里边有生动的民间故事、家乡的苦乐年华,有东北农村岁月的变迁缩影,有中国农村发展的变化印记。多年来,我把自己的亲身经历和坊间传说,按着客观事物发展规律,以文学方式一一表现出来,使其定格历史瞬间,成为时光记忆。
几十年过去,青春一去不复返,蓦然间,满头黑发,变成银丝。在叩响耄耋之门之前,唯恐丢失记忆,散落美好,于是,便贪黑起早,不舍三余,飞笔于方寸之间、泼墨于青白之际。把自己在时光田地里采撷的青黄与丰硕,统统展现出来,亲吻灿烂阳光,悉数年轮肌理。其中不乏憧憬交织期望,仰慕含有心仪,亦有勤劳之下的风之巧、木之灵,山川之秀美、田野之丰腴。
从事文学创作五十多年来,挤时间、赶岁月,共完成长篇小说和电视连续剧二十二种以及散文、随笔、诗歌若干篇,粗略统计,总共一千多万字。今天拿出来,是想让世人知道,我是怎样珍惜时光、完善岁月的。
我的文学创作并非报告文学或地方志、议论文,但是,都出自我的悉心观察、亲身感受,既不是辞藻华丽的哗众取宠,也不是空洞冗长的故弄玄虚,用艺术手段,表现岁月长河里真实的、生动的“情景剧”而已。在这一幕幕时而波澜壮阔、时而风平浪静的人间大戏里,有我有你也有他,有时是“主角”,有时是“配角”,当然,只要“大幕拉开”、“锣鼓响起”,舞台上就会有“跑龙套”的。
村叟弄笔,大多勉强;不当之处,在所难免。好在,一个有良知的文学家,笔落云蓝,无论长短,都要为历史负责,为自己的声誉负责;历来秉持播德劝善为己任,牢记笔下有乾坤,致力弘扬正能量,虽然不能矫正人间乱象、引领时代风尚,达不到“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之境界,但是,也不敢以怪诞充正统、以狂潮当主流。天地演化,岁月轴流,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生生不息、源远流长,过去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将来也必将是这样。
收笔之时,赋诗一首:
一路走来似水流, 回首凝望如浮舟。
鼓浪扬帆洪流里, 弯曲坎坷有尽头。
足迹端行留深浅, 伴随寒暑共春秋。
四季轮回往与返, 丰衣足食乐无忧。
妻贤子孝香火传, 迎新祭祀列祖豆。
不负故土养育恩, 唯恐清白蒙时羞。
世相喧嚣不转向, 坚信阴霾无常久。
身居闹市心有主, 壮丽夕阳岁月稠。
以下正文:
八十年前,逃难到松辽平原破落书香人家,落脚在辽西省、双山县、忠信庄(本书笔名沧翠庄)
这户人家的后人在沧翠庄生活六十年中,有人说他是一位另类男性;他的故事映衬出一个省、县、乡(公社)村(大队)从解放前后近代史,另类者把他经历见闻公开,给人们现代生活菜肴中补充一分调料。
一九四四年农历中秋节傍晚,在东北日本殖民的帝国(伪满洲)时期,原双山县、沧翠庄一家农户院里传来初生婴儿咯咯笑声,然后,初问世的婴儿瞪大眼睛在四周寻觅似的看了一会儿,静静地睡去,他是本书主人公——李弘文初到人间向亲人发出笑的呼唤……
屋内男主人向在院里独自赏月老爷子大声喊道:“爸爸,忠秀生啦!是个男孩!他和他姐姐们不一样,是笑着来到人间的,您快来屋里看看您的孙子吧!您儿媳说过,咱老爷子是大学士,男孩由爷爷给取个乳名和大号。爸爸,快进屋吧,等着您给您孙子起名字呢。”
老爷子早就盼着孙子到来,可是,在弘文之前的两孩子都是女孩。
老爷子听到喊声,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屋,笑容满面的看了看炕上躺着的母子,强压喜悦表情说:“母子平安就好,母子平安就好,哎!这小子来到这个世上的时间,嗯,按生辰他该是一位报效祖国一员。现在倭寇在咱东北建立的大日本·满洲帝国,实属伪政权,那他该为谁效力呀?嗯,会有的、一定会有的。”
看到父亲一直深陷亡国状态不能自拔,儿子有些不悦表情说:“爸,咱先别去忧国忧民了行吗?爸,看您这些年总是活在“寂寞枯枰响泬寥,秦淮秋老咽寒潮”的诗句中,又是何苦呢?面对当下吧,思考未来是以后的事,爸,现在高兴才是啊!”
老爷子并没有转过弯来,于是说:“不说也好,可是,日本人天天在眼前晃来晃去的,从来不给咱中国人笑脸,你说,让我能忘了孟子的乐以天下,忧以天下。 和屈原的警句“岂余身之惮殃兮,恐皇舆之败绩”呢?士元,你也是念过九年私塾的人,应该懂这些道理啊。”
“爸,看您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很随便的那么一说,是让您心里别装些做不到的事儿。您眼神不好,咱做不到的尽量不去想,也不要去说。您喜添大孙子,多想些高兴的事儿才对呀!是吧爸爸?”
老爷子并没有往下再说啥,总觉得自己眼睛坏了,儿子说的对,做不了的事儿,真不该去想,想也是没用的。
老爷子用浑浊目光向着四周张望了一下,像似在寻觅什么。看着两只求索般眼神的孙子,自然自语说:“孙子,咱不听你爸的牢骚,初到人世,你在探索什么呢?是在寻行数墨吗?啊,听不懂爷爷说啥吧?听爷爷给你先取个乳名好吗?爷爷盼你继承爷爷未完成夙愿,长大一定要学透儒家学说,弘扬中华文化好吗?乳名叫弘文吧。可惜呀,爷爷白念二十八年书,坏了眼睛,满腹报国之志却无法所施。大号吗,你这辈分是“耀”字,那就为朝廷献力吧、字耀廷,记住了吗大孙子、弘文?”
老爷子又仔细看了看他心爱的孙子,突然像似有万念俱灰的表情,然后挪动身子走去了西屋他的卧室。
那一阵子弘文的爸爸一直站在爷爷身旁,听着爷爷句句言语。他知道老爷子平常不爱说些闲话,在此时是对他孙子在掏心肺腑吧。老爷子面部表情的变化,都被他儿尽收眼底,但他猜不透是为什么老爷子情绪突然大变?
爷爷临去西屋卧室前,又仔细抚摸一下孙子小脸,老人家想起在辽南老家一些心酸往事,那是一种万箭穿心般的痛、撕心裂肺的痛;
想起奶奶嫁到冯门时,娘家的陪嫁是已经盛果期的百亩苹果园。自己念书、留学一切费用,是靠这笔不菲的收入支撑着,才会有机会留学。待到家父去世后,一百多口子的冯氏族群,换了新族长。这位新族长是自己堂叔兄长之子,他在平日里非常嫉妒爷爷和奶奶一家三口。上任后,第一件事就是立新家规;
家族新规第一条就是取缔各股小份子的私产,无论是田产、畜牧牛羊群等凡是冯姓财产,一律规家族统一使用。
从此,奶奶过惯了衣食无忧、身边有侍女、从不缺钱的生活,也就是从那时结束了习惯大半生的生活。没有了私房钱进项,奶奶像失去灵魂那样,无依无靠,她只好带着十二岁的儿子,去了在辽阳工作爷爷身边再住两年再说。
今天孙子的问世,老爷子是从心里高兴。在高兴峰值至顶时产生了物极必反效应,最容易喜极而泣。虽然没大放悲声、也没见泪如泉涌,但是从表情上是看得出来的。怎奈儿子儿熄在眼前,把一肚子的积怨压了回去。
他想起了十几年前往事,添了孙子大喜事,奶奶回辽南娘家后不久离开人世,不能分享其中喜悦与快乐,才使得老人家在西屋卧室里老泪横飞。
老爷子把自己关在卧室里,默默想起失去商务印刷馆总编后,又失去奶奶的这些艰苦岁月,愁白了头、熬瞎了眼睛等等痛苦而伤心惨目挥泪……
李弘文初到人世这段历史,在他懂事那天起,只要爸爸妈妈闲下来,经常挂在嘴边上。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这段经历伴随一些家族史、和爷爷去欧洲留学经历几乎是每年都要讲上十几次。
可能是涵盖家族在某时期的兴盛与衰落,让后代末忘吧?除此节点、再也找不到一条合理的解释理由。弘文从小到大,从清盛到民国冯氏兴衰史,被二老灌输得满满的。但他除记在心里的同时,长大成人以后,也悟出他对一切的观念;
人的一次宝贵生命过程,是不断挣脱内在的束缚和外在的捆绑,是让其灵魂能够自由飞翔的过程。到了一定年龄之后,才会仔细想来,无非是两个结论;
一是对走过来的路,回头看心满意足。一生无憾无悔,总会给自己所走过的路、做过的事点评一百分。喜欢这样结论、无怨无悔结果,也叫知足者常乐。
二是遗憾终生,觉得少壮没努力,想做的事没做,总在尝试中种种。心高气傲对待人生,没有确定人生里程座标,此山再望他山高。到头来一事无成,回头看看来时路,像留在雪地脚印那样,歪歪斜斜人字写的不成行……
新中国建国两年后的一九五零年春末初夏时节,乡亲们正忙着春耕,那时的中国各地农村相当落后;农耕动力靠牛、马、驴牵引着笨重的原始时期农具耕田。农忙季节田里,到处都有吆喝牛马拉犁铧声、还夹杂着赶车老板子鞭打牛马噼噼啪啪鞭花声。
尤其是春秋两季,木轮车吱吱嘎嘎地叫声,两华里以外都听得到。有人说那是一首乡村赞歌,也是田园大舞台合奏曲,更是巨幅农耕图。
也有人累的说些丧气话,那是生产落后的集中表现。
其实,这就是当下农业生产落后的现实写照。刚解放的东北,生产生活用具停留在百年前状态,战乱前后,中国工业置后,又硝烟四起,国与民、生产生活中一切物资极度匮乏。
不光是做十四年亡国奴期间一切得不到发展,从封建帝制灭亡前后,中国工农业停滞不前。也是内战时期,战争给百姓造成的创伤,也伤了中华大国元气。
经历过小日本殖民的东北吉林省、双辽县、第六区的沧翠庄乡亲,虽已摆脱了十四年亡国奴生活,结束了亡国奴生涯。但又历经五年来内战,本来就欠发达的一切设施,又遭严重毁坏。各地已是满目疮痍,民不聊生,全国城乡处于百废待兴期、沧翠庄也难逃战争灾难,民生所赖以生存的土地与房屋,也曾遭到不同程度的损毁。
那时的中华大地从城市到乡村,搞各项建设都需要有文化人才,但内战时期,有一大部分知识分子,被劝诱离开祖国大陆去了台湾,也有的逃亡外国。国家在建国之初,首先要自己培养一批有文化人才;
建国后的基本教育方针是六年一贯制,一至四年为初小,并给颁发结业证书、六年级毕业为高小,同时颁发给高小毕业证书。用速成选定一些优秀青年,跳格晋升,以解当时急用有文化人才燃眉之急。
当时,在城乡普及六年一贯制教育,吉林省的双辽县、六区的沧翠庄也在响应号召下,用地主留下的工棚五间房,成立一座小学校。村工农协会党支部骆支书,和农民协会主席高永禄两人主持,在村公所召开全民大会,那次大会沧翠庄全体干部都在场;东屯贫协委员滕甲林、刘忠生、武装干事刘忠堂、高德贵、副支书靳国臣、黑山屯董春海、吴殿贵、午达之等一大批沧翠村中流砥柱都参加了大会
大会宣布,入学者七岁是底线,上不封顶。也就是到多大岁不止,入学年龄上,七岁为起点岁,有上学的老少应收尽收。目的是尽快发现可塑人才,在最短时间内,投放到极需岗位上……
那时才七岁的李弘文,家有三间土木建筑正房,有西下屋三间做马棚和仓库。这些建筑是解放前,爷爷在辽南地区辽阳市商务印刷馆工作时,积攒的一部分积蓄建成的。
爷爷带着家人来到苍翠庄投亲安家落户,同时置办四十亩良田。过了没几年,东北一带便进行了土地改革。弘文家被工作队化为中农成分,原则上土地及房产归己,同时也不再另分得田地与住宅。
一九五零年春末夏初的一天早晨,七岁的李弘文刚吃过早饭,被几位儿时玩伴邀去后山找野鸡蛋、野鸭蛋。那时的沧翠庄后山几处丘陵地带,还没被开垦成良农田,好多处保留原始生态自然面貌。
在春末夏初时期,沧翠庄北山银杏花怒放,远处望去一片粉白。其间夹杂一些火一样红的山桃花,如一团团燃放烟花那样异彩夺目。大自然赐予人类的景观,望一眼都要心醉。站在至高点向远方望去,一马平川良田中,由牛马驴做牵引动力的一副春耕画面,展现盎然生机的动态图像,美不胜收。
弘文和他的闻成、晨路、小柱子三位小朋友去北山玩耍,这些熊孩子们另有目的;他们并没有欣赏美景的雅兴,他们还不懂审美,也没赏花踏青心愿,几位小朋友是来寻觅野鸡窝、野鸭窝,拿走那些大自然中小精灵们产下的蛋。
是要在找到野鸡窝里野鸡蛋那种快乐,而不辞辛苦的踏遍柳条沟、杏花岗子,还要找遍可能有野鸭巢穴的荒甸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