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新说世相之《学不完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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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相百态事，善恶醒世人。
（李济乐）
——看宏新如何说世相
学不完的知识
作者：薛宏新 图片来源：文章自带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大学生知识分子奇缺，你就是个师专毕业，国家也照样分配行政事业单位。可现在呢，是大学好念可分配工作实在困难。李明白本科毕业后，没有过得硬的背景，档案一直搁在县人事局人才交流中心，一放就是好几年。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不久前县政府机关公务员招聘考试，李明白报名参加，结果还真让他考上了。后来被分配到子虚县逍遥局任局办公室干事。机会来之不易，李明白痛下决心，就是脱层皮也要干出点名堂来。每天李明白都是最早一个来到办公室，不光把办公室里外打扫得干干净净，就连局长办公室、局会议室的卫生他也抢着干。李明白人勤腿快，像端茶送水、接听电话、分发报纸、文件，办公室其他人不愿干的事，李明白都干得有滋有味儿，从无半句怨言。局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夸还是年轻人有朝气，这逍遥局自打李明白来了，整个办公室，和局大院都换了新面貌。李明白听后自然很受用，也很高兴，干起活来更卖力，总有使不完的劲。
　　一切都顺风顺水，李明白工作的很惬意。谁料想，近来李明白也有意外的烦恼。逍遥局的局长严午业余特别喜欢打麻将，并且麻将瘾挺大，每到周末或者节假日总要找时间和局机关的头头脑脑切磋。这种场合李明白本来是没有资格参与的，可有天晚上严午局长酒席散后，突然来了“麻兴”，偏偏这时办公室主任肖仁有要紧的事要办，就向严局长推荐李明白补缺。后来几次肖仁主任都推说有事，干脆让李明白长期顶替了自己的位置。李明白就这样加入了局长的麻场圈子，荣幸的感觉还没消退，李明白就有点吃不消了。他没想到和局长打麻将实在不是件简单的事，头两次他赢了，马上感觉到麻桌上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其他3个人脸上的表情也都怪怪的，严午局长的表情更是严肃得吓人，出牌时把牌甩的很重，摔得麻将在桌子上乱蹦，“啪啪”直响。李明白感觉有些不对，留心一观察，立马就反应过来了，再打牌出手时也就很慎重，麻桌上又出现一家赢3家输的局面，气氛马上又变得像以往一样轻松和谐了。这样一来，虽然是几元钱玩玩，可每次输百儿八十的，一个月下来也得几百块钱，这对刚参加工作每月工资只有一千多元的李明白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负担。李明白这才明白肖仁主任主动退出的原因了。但上船容易下船难，李明白只好咬咬牙，跺跺脚硬挺着。好在局长对李明白的印象越来越好，甚至像家庭聚会这样一些私事也开始安排让李明白签单，足以表明局长对李明白的好感和信任。这天又是酒后，麻桌上严午局长连胡几把，兴致很高，散场后李明白像往常一样把局长送到小区楼下，局长带着几分醉意对李明白说：“小李啊，你的素质很好，业务能力很棒，是个难得一见的人才，办公室应该配个副主任了，肖仁主任岁数也大了，你要好好干呐……”李明白明白局长话里的分量，激动得3天3夜睡不着觉。
转眼年终到了，上面的各类评比检查也开始了，办公室的工作也像吹唢呐的，人人忙的脚打锣。这天市局领导来检查工作，这次检查评比很重要，涉及到局里在全市的排名，所以在接待上也是高标准高规格的。宴会结束后，自然要搞点娱乐活动，麻桌支上后，局长自然要亲自上阵陪同。因为是市局领导，就不像自己局里人玩那个标准了，输赢要大得多。李明白负责侍候牌局，又是茶水，又是香烟水果，外出里进地忙乎了大半天，李明白才得闲，便坐在局长旁边观战。这一看，让李明白大吃一惊，只一袋烟工夫，局长面前的几千元现金已输的所剩无几。虽然局长是从财务上拿的公款，但从没见过局长输过钱的李明白还是暗暗替局长捏着一把汗。终于轮到严午局长坐庄，且抓了一手好牌，清一色对对胡，起完牌上听，胡的是1条9条对倒。轮到局长摸牌，李明白屏住了呼吸，一看局长摸得正是1条，可是局长好像忘了自己胡1条，把牌翻开随手就要打出去。坐在局长下家的市局副局长任伍拿也胡1条，正要把牌推倒，这时高度紧张的李明白脱口喊道：“局长，你胡了呀！”局长犹豫了一下才把牌推翻，这回严午局长胡了个全满贯，3家给完钱，市局任伍拿副局长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说：“有点累了，明天还要工作，今天就玩到这吧。”
　　麻局很快散了场，局长在门口狠狠瞪了李明白一眼，说了句:“乱弹琴！”并且破例没让他送，一个人气冲冲地走了。
　　转过年，局机关各科室头头脑脑正副职都做了调整，唯有办公室依然如故，李明白山还是山，水还是水，办公室干事还是办公室干事。后来有人向李明白透露：局长在局党组班子会上说，办公室配副主任的事，由于办公室人员还不够成熟暂时不议，年轻人还很幼稚，仍需要再锻炼锻炼。
　　李明白其实那天晚上就明白了过来，自己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大错：自己作为局长的下属不能赢局长的钱，那么局长又怎么能赢他上级领导的钱呢？难怪局长生气，自己虽然心里是在帮局长，却不知道自己帮了倒忙，想到这，李明白肠子都悔青了，暗骂自己:“什么李明白，一点事儿也不明白，真是个信球货！”
作者小传：薛宏新，男，1964年10月生于河南原阳大宾乡薛大宾村，中共党员。曾出版《小河的梦》《婆婆是爹》等个人文集，作品散见于《人民文学》《故事会》《故事世界》《民间文学》《今古传奇故事版》《传奇故事》巜古今故事报》《文艺生活~故事汇》《人民日报网络版》《河南日报》《洛阳日报》《郑州晚报》《河南科技报》《新乡日报》《牧野》《微型小说月报》《公平正义网》《故道文苑》《德孝记者网》《乡土新乡网》《原阳》《酸枣花》巜林州文苑》等数百家报刊、网络平台，为公平正义网河南频道主编，现供职于原阳县住房和城乡建设局。《故道文苑》特约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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