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世未谋面的女同学你还好吗？

讲述人：熊继尧性别：男年龄：81岁职业：退休本报记者叶军81岁的熊继尧一个人从汉阳赶到位于汉口的报社，丝毫没有疲累的神色，精神矍铄，说起话来中气十足。他告诉记者，他来晚报是想找到久未谋面的一位女同学。如果她还在世，也是八十多岁的老人。他俩已经有超过半世纪没有见面了：“如果还能见到她，该有多好！”他留下自己的电话18108613307，希望这位女同学或者认识她的人能与他联系。记得那个月圆的晚上她叫肖惠芬，是我在人生旅程最初结识的思想感情融洽，又有共同语言的好同学。我们之间的情谊是纯洁的、是真挚的，是难以忘却的。上世纪五十年代，我和她同在会计学校担任学生会学委，一起编写黑板报。她平时言语不多，对工作却认真负责。因为相处日久，坦诚相待，我们彼此都觉得合作得非常愉快。记得那一次，写完稿件已是9点多钟，我说送她回家，她爽快地答应了。我送她回家不是头一次，只不过这次送她回家，她格外高兴。以往送她到楼下时，她直接就上楼了，这次她却站在楼下犹豫了片刻，回头对我说，今晚的月亮好亮呀，我们去逛街吧。我毫不迟疑地说，好！我和她转身走出大院门，经过文书巷来到中山大道。当时刚过完中秋节。十六的月亮高高悬在天空，又大又圆又亮，把大街小巷照得明明朗朗。我和她在人行道上边走边谈，她突然问我，你知道“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这句俗语吗？我说我听说过，她接着说，都说熊继尧是个秀才，那你说说为什么十五的月亮没有十六的月亮明亮呢？这一问可把我难住了，我只好说，我不是秀才，即便是秀才，也只晓得天下的事，哪能晓得天上的事。她紧接着问，你看过电影《梁山伯与祝英台》么？我说我看过。她说，你看过这部影片后，有何感想？我非常自信地说，梁山伯和祝英台同窗三载，却不晓得祝英台是女扮男装的姑娘，真是一个书呆子。后来看到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悲惨结局，我不禁流出了同情的眼泪。她带着取笑的口吻说，看戏流眼泪——替古人担忧，我看你也是一个书呆子。她说完话，望着我大笑起来，我也不好意思地跟着笑了。我们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地逛到江汉路。那时，从江汉路到六渡桥是汉口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段。过了江汉路，道不平，路灯少，行人也不多，我们又转身往回走。就这样，一路慢慢悠悠地，回到她家大院门口，她朝楼上望了一眼，又转身对我说，我今天心情很好，还想逛一逛。她两眼盯视着我，我随即答应，好。我们又慢慢地走出文书巷，漫行于中山大道人行道上。我们就这样走过来走过去，等我回到自己家时，已是半夜12点多了。躺在床上，我还长时间沉浸在美好的甜蜜的回忆之中。记得在风雨中并肩同行还记得那天中午，我和她在民众乐园对面的餐馆吃锅贴饺子。当我们吃完饺子走出餐馆，只见西南方上空大片黑沉沉的乌云，正铺天盖地地朝我们这边蜂拥过来。刹那间，电光闪闪，雷声隆隆，眼看大雨来临，我急着催她快走，她抬头望了望黑压压的云层后，说来不及了。我连忙把仅有的一件雨衣递给她，要她赶紧穿上。她却敏捷地靠拢我，把雨衣抖开披在我和她的身上。她要我把右边的雨衣拉好，她自己则把左边的雨衣扯得紧紧的，两个人就这样相互依偎着朝前走，顾到左边就顾不到右边，顾到头上就顾不到脚下，风暴雨狂，我们两个人的衣服还是被无情地淋湿了。我们虽然天天在一起，却从来没有像那天肩并肩靠得那么近，心里有一种亲密的快乐的滋味，似乎一股温柔的暖流渗透到我的身心。我的衣服虽然被风雨淋湿了，而内心却是热乎乎的。每当我回忆起这一短暂的时光，仍然还有一种幸福的感觉。一把小毛刷跟随我半世纪那天我正在家里午睡。突然听到喊我接电话。我翻身下床朝公用电话亭跑去，拿起搁在条桌上的电话筒“喂喂”了两声，电话机里传来了熟悉又亲切的声音，是她。她要我到她单位去，我二话没说：“好，马上就来。”放下电话，我就出门了。那时，市内公交车少，走亲访友，大都靠步行。我从家里到她的单位，至少需要步行一个半小时。一路上，我心旷神怡，精神焕发，兴冲冲、急切切。三步当作两步走，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到她的身旁。她当时的单位靠近民权路统一街，是一幢两层楼的旧楼房，进门即是天井，两边是厢房，后面是大厅，她的办公室就在大厅里。从右边厢房走廊进去，老远就可看见她俯在桌上写字，直到我走近她，在她身后轻轻地叫了一声肖惠芬，她才抬起头来笑眯眯地望着我说，你来了，随即起身倒了一杯凉茶递到我手上，要我坐下休息，等她把账写完。我端着茶到她对面的靠椅上坐了下来我静静地坐在那里聚集会神地凝视着她，她还像在学校里一样，穿一套青色便装，既朴素，又清爽。她的身个适中，眉清目秀，性情既温和善良，又端庄大方。平常关爱同学，尊敬师长，说话总是轻言细语。我心里暗想，如果她……想到这里，我的脸发热，心发慌。正好下班的铃声打断了我的遐想，我不好意思地望着她。只见她匆忙收拾好凭证和账本，从左边抽屉里拿出两把崭新的红色小毛刷，顺手递给我一把，另一把塞进她的提包，站起来身来说，我们走吧。这把小毛刷跟随我半个多世纪了。虽然它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但是，它象征着真挚的友谊，隐藏着纯洁的情感，所以我把它当成珍贵的纪念品。随着时光流逝，毛刷已经失去了鲜艳的光色。但它的本质没变，还是那把小毛刷。每当拿起它，我就像再次看见她的身影。后来，我参加工作从城市到农村，又从农村返回城市，反反复复，不知道多少次移居，不晓得多少次搬迁，不清楚失落了多少用品，也不记得丢弃了多少物件，唯独这把小毛刷一直跟随在我的身边。我有妻儿，有一个温暖的家庭，但这与追忆那段朦胧的真挚的感情并不矛盾。虽然时光过去了半个世纪，一直未能在现实中与她谋面，却还会在梦中见到。每次梦里相见，她总是满面笑容、温情脉脉地望着我，好像是要对我说什么话，却又没有说出来。她对我微笑着，我也对她微笑着，可是突然间，她的身影就消失了，令我怅然若失。虽然梦见只是幻觉，可是仍让我满足，因此我还是期待在梦中与她相见。大千世界，万事万物都在变，唯一不变的是我对她的思念。李青说情见不着面是一种成全女孩子喜欢追星，不管是小鲜肉还是大叔，长得帅的都可以喊“老公”，即使嫁为人妻也不妨碍她们对着爱豆发花痴。男人同样有自己的方式，他们也私存着好多个性幻想对象，需要的时候拿出来用一用。这两种都是安全的宣泄方式，对象看得见摸不着，不会发生故事也不会产生事故。如果是生活中真实的人物，比如初恋对象，比如说有好感的女同学，如果见不着面，只存在心里慢慢回想，越想越美好，越美好越升华，也不失为一种安全的情感表达，毕竟人的情感需求是多种多样的。如果能够时常见面，难免擦出火花，对于各自的家庭和谐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从这个角度来说，见不着面是一种成全。相见不如怀念，有些人就放在心里吧。见到固然了却心愿，见不到或许更能保存那份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