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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美昭陵◎西部文学艺术微刊
︱第661期︱
今年24届杨凌农高会场外，我见到了久违的拐枣。它是那么的熟悉、亲切，30多年前买拐枣的一幕幕又浮现在我眼帘。
第一次见到拐枣，是在昭陵博物馆大门前。
那时我在昭陵脚底的村子读小学二年级，学校组织全校师生去昭陵博物馆秋游。博物馆门前，一位中年男子架子车上摆放着半车拐枣，一小把一小把捆好,一角钱一小把。小伙伴说这叫“乖枣”，我看到它并不乖，倒很奇特。土色虬曲的果实拥挤相连，扯下来一粒尝尝，甜甜的。来时妈妈给了我5角钱，2角钱我们5个小丫头合拍了一张黑白照，抿着嘴傻傻笑的照片至今珍藏在我的书柜里，二角钱我买了二把拐枣。一天三十几里路的长途行走，我又渴又累，拐枣的味道，更觉香甜绵长。我们天亮就出发，天黑时才沿着四支渠回到村子，我的脚丫被新鞋磨破了泡，生疼，心里却特别高兴。
回到家，我急忙把装在兜里的拐枣送到妈妈手上，妈妈告诉了我一个有关拐枣的故事，令我非常惊奇：菜园村的窑洞里，住着的一位信佛的张奶奶，60多岁时，张奶奶腿脚变形，走路蹒跚，她到处烧香磕头腿脚还是生疼。听说华山老母佛法高超，能治病救人后，张奶奶就背着一兜干粮，悄悄去华山求医。干粮早已吃完，她跋山涉水，一路乞讨，经过一个多月的行程，等到达华山脚底时，天已变冷，她又渴又累倒在玉泉院门前。等她醒来时，发现她躺在玉泉院女尼床上。因为吃用不多，张奶奶就靠女尼采集的拐枣生活。张奶稍微康复后，就和女尼一起上华山采摘拐枣。只见山崖上、拐枣树一株一株，山林里一片一片，满树的拐枣挂在树上，她们每天早出晚归去采摘拐枣，或生食，或用玉泉水酿酒，拐枣酿成的酒除了献给她们虔诚的华山老母，还送给香客。两年后，张奶奶腿脚不疼了，还长出了新牙。停了8年，失去音信的张奶奶竟然又走回村子，她的儿女和孙子都匍匐着给她磕头，竟不相信，那就是他们失散8年生死未卜的母亲、奶奶！
红塑料捆扎得拐枣干净整洁地摆放在架子车上，一元一把。卖拐枣的大叔年龄有６0多岁吧，询问大叔，方知拐枣树像椿树白杨一样，有10多米高，不像葡萄树一样攀爬。大叔说他家院子的拐枣树已经四五十年了，长得有桶粗，枝叶罩满庭院。盖新房时，孩子要砍掉，他坚决不许。霜降拐枣变甜，正巧杨凌农高会召开，他就让孙儿端着高梯，帮他采下拉到大街上卖。忽然间，我很感激老人，有了他倔强的保护，这株罕有的拐枣树才在农家保存下来，让我重拾儿时的记忆。
回家后，仔细询问一位医学朋友，才得知：拐枣，果实为梗，别名万寿果、鸡爪连、金钩梨、弯捞捞、蜜爪爪等。属高大落叶乔木，材质细致坚硬，可做精致的工艺品、家具等。我国黄河、长江流域和世界各地均有分布。《陕西通志》记述：“华州（今华县）有万寿果。……”古语云：“枳枸来巢言其味甘，故飞鸟慕而巢之。”它有500-1000万年的历史，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果树之一。拐枣果实可酿酒、可生食。它有醒酒安神、治疗风湿、止渴除烦、降血压、通便的功效，是一种很具有开发价值的野生果类资源。一位爱旅行的朋友说，秋季在华山上，仍能看到很多结满拐枣的拐枣树。
一个古老的品种能存活多久？小时候吃过的长陇西瓜、白玉米、白茄子、八道线梨瓜……那些漂亮质优的物种现在都没有了，可口的味道连同它们的故事却永远留在我记忆深处。农高会上新品种、新发明琳琅满目，为什么不设几窗优质老品种展览呢？
作者简介：
壮美昭陵，文学摄影爱好者，礼泉电视台采编，西部文化艺术微信公众平台总编。弘扬西部文化艺术，创建西部文化艺术平台”壮美昭陵”公众号，开通天天快报、今日头条、新浪博客、微博、微信、美篇、获2015年华商论坛最佳文学奖。
（西部文学艺术平台之壮美昭陵编委会成员风采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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