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美昭陵】卢凯华/乡俗“风箱”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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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6期|
乡俗“风箱”的记忆
文/卢凯华
我的家乡位于陕西省腹地，“关中平原”的中部，被誉为世界最大的皇家陵园–礼泉县烟霞镇。周末回老家，再次步行来到咫尺之距的袁家村，体验三秦大地闻名遐迩的民俗文化旅游。袁家村是近些年国内乡村旅游的奇迹，当初没有人相信它会如此火爆而经久不衰，络绎不绝的游客，导致原本的公路成了拥挤的步行街。袁家村曾多次荣获不同机构评选的“中国最美乡村”美誉，多种多样的美食和独特的关中民俗吸引了周边省份的游客。今年65岁的王策老人是袁家村“童济功茶楼”的工作人员，因为拉风箱时的即兴舞蹈，他竟一不小心成了“网红”。
“风箱”， 说起来可能很多人没有真正关注过它。风箱又叫风汉，是上个世纪关中农村家庭生活必备的非常重要的灶房用具之一，简单说是由木箱、活塞、拉柄、活门、出气孔等木器件组成一个长方形的鼓风装置。这种风箱没有标准件，是由熟练的木匠手工制作而成，一个好材质的风箱，可以用上几十年、可以传承两三代人，弟兄们分家单过，父母要帮着置办风箱是必须的步骤之一。“风箱“这种物件是农耕时代的伟大发明，也是一个时代进步无法抹去的痕迹。最早出现在唐代或者宋代，相传曾在唐初奇人袁天罡所着《演禽斗数三世相书》中提及，后来经过几千年的发展沿续。风箱的具体原理：用手拉动活动木箱，每行程中一端排气鼓风，一端同时吸取等量空气，因而能提供连续风流。有句歇后语更是精确地描述了风箱的原理“老鼠进风箱–两头受气”。
“炊烟袅袅，朴素安然，”“狗嫌人不爱”的青葱岁月，每每清晨、中午或傍晚的村头巷尾，总能听到“吧嗒吧嗒”清脆悠扬的声音，和着鸡鸣狗叫、孩童笑闹的喧哗，大人们农事拉话，构成一首极其动听的乡村交响曲。拉风箱有一定讲究，生火要用麦草等攘活的材料时，风不能大，大了容易将火吹灭，只需轻轻拉动即可。等灶膛里的引火柴草充分燃烧，再放进包谷杆、棉杆之类的柴禾，就可以用力拉了，如烧的是较为粗壮的干硬树枝时，则需要更大的风力。拉风箱用的是巧劲，长拉短放、快拉慢推才能持之以恒而不吃力，这在当时，也是个半技术活，在我的认识中，一直认为女孩子性格绵软应该更为适合。但我记忆中有两个男童伴中他们则能拉的很好，其中有一个现在在礼泉县工商局荣任局长之职。“风箱”随着时代的发展，生活条件的改善，乡亲们烟熏火燎的烦恼越来越少了，陆续都用上了电磁炉、微波炉，风箱也慢慢卸下曾经的历史重任。我曾经想收购两个这种老物件摆放在我特意建造的小院中，但总是没有行动。虽然故乡袅袅的炊烟和熟悉的风箱声对我的生活来说并没有走远，但今天撰文写到风箱，我的眼前还总是会出现青年时的母亲拉风箱做饭、汗流浃背的形象。这也永远让我对她心怀敬意、感恩和眷恋。
“风箱”这种灶房老物件虽然距离现代人们的生活是渐行渐远了，但它留给我们某一时段的记忆依然会风景如画！作者简介
卢凯华，男，礼泉县烟霞东道村人。1970年出生，10年部队服役，后进入西安交通大学管理学院学习，中级经济师。从事企业管理、咨询，文化传媒、翻译平台建设等工作。爱读书，喜文学。
编辑︱董志振 审稿︱洪建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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