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发店老板爷的蛋被捏爆了!

鞋匠与妓女38:理发店老板爷的蛋被捏爆了!
(维密中国女模刘雯)
白菜说,鞋匠与妓女这个小说的往期链接,可点击公众号菜单右下角“鞋匠妓女”一栏,或者对话框输入“鞋匠”二字,弹出一个《白菜的中长篇小说》,那里还有更好看的宝贝。
上集链接在此:鞋匠与妓女:大佬的女人有一腿
01大雪飘飘年来到。
鞋匠们只有胡氏夫妇回老家去了。阿丽自从在买房事件中惨遭滑铁卢后,每一笔钱都要算计着花,春节回家一趟兴师动众,车票死贵,自然又是一大笔费用,因此孝敬老母的心愿,只待来年春暖花开再实现。老张一家三口都在此,自然是就地过年。
腊月二十三小过年,灶王爷上西天。老张本来想去秀丝佳缘喊一声狗蛋,晚上回家过小年吃饺子。小凉要是愿意,也跟着去吃饺子。没想到中午头狗蛋主动到老张的鞋摊上,还给他爹买了份热气腾腾的砂锅米线。
老张吞了一个米线里的鹌鹑蛋,筷子搅动着砂锅里的米线,问:“狗蛋,你有何事相求你爹?”
狗蛋说:“爹,你又叫我狗蛋,我是章瑟。”
老张改口道:“章瑟,你有何事相求你爹?”
“爹,我的身份证还在你这里吧?”
狗蛋的身份证已经丢过一回,补了新的后怕弄丢就由老张保存。大过年的狗蛋要身份证实在可疑。
狗蛋说:“我想跟小凉回趟东北老家,吉林。小凉说是想她姥了。”
老张一下子脑门充血,声调又忍不住拔高:“张狗蛋,你好好想想,你姥在东北还是四川?不对,你姥在阎王爷那里…你不用想你姥了,想想咱老家的风俗,过年人齐物齐,你跟人家过去算是哪门子事,你是人家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狗蛋拧过脖子去,心里是不服的。
这时候,阿花说话了:“狗蛋,你倒是想着陪朋友了,可是你走了,你爹妈孤孤单单的,你爹一喝酒倒是忘了,可妈还是想你啊。再说吉林那地方冷啊,狗蛋你身子骨单薄,冷啊。”
阿花心里着急,一下子掏心掏肺对着儿子说了这么多。
阿花一说,狗蛋果然心软:“妈,我不过是来问问,去不去都行,冷我倒是不怕,就怕你一个人孤单。”
老张又扯了嗓门:“说的什么话,你妈是一个人吗?我算是什么?影子吗?”
狗蛋没有回去给灶王爷敬天,也打消了陪小凉回东北过年的想法。
年不过睁一眼闭一眼就过去的事,而且年年岁岁差不多。对有的人来说,过了这个年,却没了那个年。
02
正月里,理发店生意惨淡。民间有正月剃头剃死舅一说,除了个别不信邪的人,有舅的和给人当舅的集体遵守老黄历。
小凉在正月里没有露面。
二月二,龙抬头,秀丝佳缘忽然忙的像行军打仗。
这一天悉数到齐的理发师,脸上的表情都有几份凝重。红毛绿毛杂毛们,心里都明白一件事,那个有些懒散的小工小凉,永远不会出现在这个店里了。
小凉死了!
他在故乡遮天蔽日的滑雪小道上冲下来,冲到大路上,和疾驰而来的汽车相撞…那模仿狗蛋的小辫子染成了永远的红色。
徐老二更是无心和女人们说笑,他心里揣着一只惴惴不安的老鼠,每时每刻悉悉索索的啃咬着他的五脏六腑。小凉出事的消息很快以秀丝佳缘为中心以商业街为半径传出来,人们或许不知道谁死了,只知道是赚钱如流水的徐老二理发店里死了个小哥。
此事传到肉铺子老板老秦耳朵里,那小哥疑似老张的儿子,老秦在围裙上抹了抹手上的油,抽空到了老张的鞋摊。
见老张神情照旧,拐弯抹角打探狗蛋的情况。老张和他说起小凉,老秦听了觉得和路边死了一只野狗差不多,完全没有被老张惋惜的语气所影响。
老张惋惜之余又感觉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他对狗蛋和小凉的过分亲密感到不安,他不知道那种亲密意味着什么,总之是不对的。不对的后果是小凉有个不好惹的妈,狗蛋只是鞋匠的儿子。他无从知道狗蛋的悲伤,父子俩近在咫尺,难得见面。
秀丝佳缘成了老张的心事,他望向那个生意火红的店铺的频率越来越高。望的多了,自然就看见了狗蛋。
那小子的小辫子不见了!狗蛋理了个小平头,头发不再染着奇怪的颜色,就是实实在在的黑色。爷俩打了多年的头发战争,终于分出胜负。
老张却感到了惶恐!
二月二龙抬头后,春天开始冒着嫩芽,在老张的观察里,小凉妈至少造访了三次秀丝佳缘。
徐老二的小老鼠终于放出来了。
小凉妈不是来做头发的,每次徐老二都是陪着笑请上二楼密谈。小凉妈依旧是黑白两色的打扮,气场横扫一众胭脂俗粉。每一次送走小凉妈,徐老二应付楼下女人的玩笑总是嘴角不利索。
此后,小凉妈不再来。 03春分过后,白日拉长夜晚锯短。老张和阿花在回家的路上,不再擦着黑走路,路过美食一条街,老张居然从霓虹招牌林立里一眼看到了几个心动的大红字。
“阿花,我请你吃大棒骨!”老张激动地说。
电动三轮穿越到对面马路的一家东北大棒骨饭店门前,老张让阿花看着车子,自己进去打探。
服务员点头哈腰:“先森,请问几位?”
“甭说几位了,你们东北大棒骨开了多久了?”老张把修鞋的顾客当成上帝,他进别的店也要有上帝的气势。
“先森,几个月而已。我们是西北大棒骨,不是东北那嘎达的。”
老张听罢,跑出去看了看大招牌,果然是西北大棒骨,自己一激动就眼花,他有些灰心,但江湖艺人的气势不能输。
“甭管西北还是东北,要的就是过去那个老味道。你们老板娘呢?”
现在不显山露水的土豪多了,此人其貌不扬一进店就找老板娘,怕是有来头,小服务员不敢怠慢,就去后厨把老板娘请出来。
“鹅来了鹅来了,谁找鹅?”
老板娘一口西北臊子面味,是一位三十多的脸蛋红扑扑的少妇,不是原来猪公嘴的老板娘。
老张大失所望,但依然气势哄哄说:“我要看你们厨子,大棒骨是谁做的?”
从来没有一个顾客提出要看老板娘还要看厨子。此人看起来衣着邋遢,本是唯唯诺诺不敢进店之人,如此牛气哄哄难道大有来头?
老板娘陪着笑说:“大厨是鹅老公。你带他去后厨瞅一眼,鹅们后厨不怕看滴。”
大厅里有个和过去东北大棒骨饭店一样的小窗口,老张就从这个小窗口往里一瞅,几乎一眼,他看到了原来东北大棒骨饭店的那个厨子。他没空抽烟了,肩膀似乎有些缩着,身板也不够直了,正在斜着身子掀锅盖,看大锅里咕嘟咕嘟冒白泡的大棒骨,他拿起大勺舀了半勺汤,尝了一口,又把剩余的倒回锅里,对身边打下的人说:“加半勺盐,太淡了。”
老张偷着咽了口唾沫,大步走出大棒骨饭店。身后服务员礼貌有加的说:“先森,请慢走。”
老张对阿花说:“虽说牌子是西北大棒骨,可里面的厨子还是原来那个,看来口味还正宗。就是可惜那猪公嘴老板娘没跟厨子结婚。”
阿花对猪公嘴老板娘和厨子什么的,一概不知道。想起过去老张请周小萍吃过大棒骨,旧恨像下水道的气味泛上来,一阵厌恶。阿花赶紧在心里默念求主耶稣,宽恕她的妒忌之心。
又听老张说:“我一闻味就知道正宗不正宗。该叫张狗蛋那小子来吃一顿了,最好是我请客,他掏钱。不过我是他老子,反倒不好意思说。”三天后的夜晚,张狗蛋和他的父母在西北大棒骨饭店里用餐。
见过市面的章瑟依旧爱吃十三岁时记忆尤深的大棒骨,啃起来像个欢实的小狗。
可惜,老张和阿花的牙口已经有些不行了。老张前不久刚掉了颗牙齿,虽说在左腮帮子里,不妨碍市容,但吃食明显受到影响,这些日子他正在打听假牙的价格。听老秦说一颗烤瓷牙都要上千,他马上愤愤不平这吃钱的社会。老秦开玩笑说以后留意死狗的牙,在扒皮下锅之前先敲下一颗狗牙,给老张镶上。
狗蛋将大棒骨里的骨髓,一条条剔出来,给老张一条,给阿花一条。
阿花说:“儿啊,你小时候不是爱吃骨髓吗。”
狗蛋说:“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不是大了吗,不爱吃了。”
狗蛋中途上洗手间时,老张对阿花说:“狗蛋就是嘴硬,还真长大了。”
狗蛋越来越不爱说话了,和父母在餐桌上也没几句话。老张想打听秀丝佳缘的事,又怕和狗蛋说话不投机,破坏这难得的聚餐气氛,因此一直憋着,只管喝小酒。倒是阿花问了句那个小凉的事。
狗蛋垂着眼皮,眼睫毛像浓密的树林,连鸟都飞不进去。半晌,狗蛋终于开口。
狗蛋告诉阿花,小凉妈在失去儿子的痛苦缓过神来后,账一笔笔的算,算来算去,算到徐老二头上,要徐老二赔钱。因为小凉妈不想让小凉回家过年,小凉偷跑回去,还向徐老二预支了八百块。徐老二是小凉之死的帮凶。
“徐老二的确可恶,我都劝小凉不走了,他还要给钱放他走…”狗蛋早就停下啃骨头,说这话时,瘦长的手指捏索着桌上啃过的骨头,一块一块,满手是油。
“赔多少?”老张忍不住问,他关心的是赔钱。
“三十万。”
老张吓了一跳,据说徐老二一个腊月从女人头发上赚个一二十万很轻松,不过这笔钱等于捏爆了徐老二的蛋。
狗蛋说:“市场的理发店都要向小凉后爹交保护费,小凉在,我们店就不用。这笔钱等于保护费吧,何况没把人保护好。”
“三十万的保护费,也太贵了吧。不过大买卖和小买卖一个道理,我们每月向政府交摊位费,也算是给政府的保护费,一个道理。该交。”
狗蛋对他爹的这个逻辑感到厌恶,眉头皱了皱说:“徐老二也不是好惹的,能说要多少钱就要多少钱吗?”
爷俩为钱的事眼看要拧到一块去,阿花担忧地说:“狗蛋,要不你回来住吧,妈总不放心你一个人住。”
狗蛋说:“妈你放心,冤有头债有主,小凉妈找的是徐老二,不是我们这些小喽啰。”
吃完饭,将剩余饭菜打包,老张顺便把狗蛋吃剩的大骨头划拉到另一个方便袋里。然后,老张喊服务员过来结账。
服务员甜甜地说:“先森,这位年轻的先森已经结过了。”
老张方明白这位结账的先森是狗蛋,瞬间觉得斗嘴的张狗蛋没有那么面目可憎了。
狗蛋骑着没有车座的自行车要回秀丝佳缘睡觉去,他不愿意回到老张租住的那个家。老张不挽留,阿花有些舍不得,拉了拉狗蛋的手,说:“儿啊,等过一阵子不行你也租个楼房住着。妈还有些钱,给你添上。”
狗蛋对与阿花的肌肤之亲已经有些难为情,甩下阿花的手,有些不耐烦:“知道啦知道啦。”
说完,大长腿跃上自行车,一发力,车子如流星消失在夜色里。 04清晨的一泡尿憋醒了老张,他起来上厕所时,看见老爷子拿着笤帚满院子追赶一只芦花大公鸡。
那公鸡总是天不亮就打鸣,公鸡打鸣后,种瓜妇女就起来去瓜地里干活。去年瓜贱伤农,今年好了伤疤忘了疼,种瓜妇女还要种瓜,似乎不种瓜,她的生命就毫无意义。
大公鸡在主人走了后就飞上墙头,跳进老爷子这边的院子,开始胡溜达。昨晚老张把狗蛋吃剩的大骨头带回来,院子里的老猫小猫行使了狗的职能,对着那肉骨头舔来舔去,还把肉骨头当玩具耍。那公鸡过来争食,猫鸡难免来一场战斗。
老爷子见状,自然向着他家的猫们,把公鸡赶得呱呱叫着跑出老远,还对着鸡屁股打了一笤帚。
老张本不想管闲事,老爷子叫住老张问:“大老张,你昨晚吃大骨头了?”
老张的眼睛有些上火,左眼角被眼屎糊住了,使劲揉了揉说:“我儿狗蛋请客。”
“你儿挣钱管用了,我儿早挣钱了,早先还给我花,娶了媳妇后就不给我了。”
老张知道老爷子说话虚妄,老爷子自己还种了一亩薄地打发时间,儿子每月给八十的零花,每月有一百多的房租收入,老爷子还有个闺女,也不时接济一些,小日子过的应该不错。
人老有三多:痰多尿多毛病多。
老张说:“你儿给不给你钱我没看见,我倒是看见你儿媳经常做好吃的给你送。”
老爷子长叹一声:“仨核桃俩枣…”
又话锋一转:“大老张,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别拿回来叫俺家猫看见,她家那鸡是个贱蹄子,老过来抢。”
狗蛋结了帐,算是有史以来儿子第一次请老子下饭店,老张高兴之余就把桌上狗蛋吃剩的大骨头带回来了。狗蛋啃骨头不仔细,大骨头缝里藏着很多细碎的肉肉。老张带回肉骨头,也有炫耀的意思。
老爷子一说,才意识到自己就像去年夏天看见老爷子在房头,展览儿媳的一碗刀削面一个性质。心里感叹自己也老了。老张和阿花吃过早饭准备出门。这时候,种瓜妇女已经从田间回来,鞋上裤腿上都沾着泥巴,一看没来得及换衣服。
种瓜妇女一进门眼睛四处巡逻,还到小南屋看了看,老张问她找什么,她说:“奇了怪,每天早上俺一回家,俺家一只公鸡带着俩母鸡,就跟一个老爷带着两房姨太太一样,到门口接着俺,跟接天神一样。今早就两房姨太太来接人,那公鸡老爷不见了。”
老张知道那“老爷”被老爷子打跑了,老爷子还追出院门外,想必那公鸡是吓破胆不敢回来了。但他一个字不说,怕挑起爷俩的战争。
种瓜妇女踱步到大门口,从门口捡到一根鸡毛,她拿着鸡毛端详了一阵,走进门,对老张说:“坏了,怕是那公鸡被孩他爷爷下锅了,俺进去找找。”
说着,拿着鸡毛的证据,要进公爹的门。
门关着,推不开。种瓜妇女后退几步,大声问:“孩他爷爷,看见俺家芦花大公鸡了吗?”
老爷子在屋里咳嗽了两声,问:“啥?”
“看见俺家芦花大公鸡了吗?”
“还没起床呢,没见。”
种瓜妇女悻悻的转过身,嘟哝了一句:“装死,平日里哪有这么晚起床。”
阿花表示要和种瓜妇女一起找找芦花大公鸡。
找鸡之前,种瓜妇女对阿花说:“老张嫂子,你看看我的腮,左腮也跳右腮也抖,这是啥兆头啊?”
阿花凑近种瓜妇女的脸,果然,种瓜妇女的腮像蛤蟆肚子,鼓一下鼓一下。因为种瓜妇女的芦花大公鸡事件,老张和阿花来市场晚了一些。
早晨的好阳光升起来,春天正在生气勃勃的展开。奇怪的是,市场上的鞋匠们修车匠们,三三两两从自己的摊位上擅自离岗,鞋摊上就剩下耳朵有些聋的老胡手里忙活着,其他人都不见了。
老张卸下车子,下意识向不远处的秀丝佳缘门口望去。
门口,围着看热闹的人群。这时候,肉铺子老板老秦小跑着过来,边跑边摘着围裙,老秦声调都变了:“老张老张,快去看看,秀丝佳缘昨晚被人砸的稀巴烂!”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往期白菜小说:疯狂的劫匪
(做为一棵还在吃土的白菜,朋友们戳广告等于赏半个包子钱。)

版权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