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482航班上写下的片言只语

欧洲空中拾景 蔡如夷摄于2019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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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前，在波士顿至北京的HU482航班上，信笔写下了这些碎片似的文字段落。
眨眼之间，回到南昌就一个月了。
呵呵，怀念在波士顿和如夷先生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
光
光，无形无踪，无色无味，无声无息，变幻莫测，飘忽不定，但又无处不在。
可不是吗？你，时时刻刻能够感觉到它的存在，看到它的身影，听到它的声音，闻到它的气味。即使在漫漫的长夜，它也是你赖以生存的空气。
你是光吗？你愿意成为光吗？草
你是一棵生命力极其顽强旺盛的小草。石头的缝隙间，你竟然能够安家落户；面对极端的恶劣，你安之若素。没有泥土的地方，你生根；没有雨水的地方，你发芽；没有阳光的地方，你绽绿。
你没有花香，你没有树高，但你却是一棵不同寻常的小草！
如果是生长在滋润的土地上，如果是成长在春风春雨里，你只能被称为是一棵普普通通的小草。
一只鹰，因一次激烈而雄壮的飞行，便停留在一块岩石上，就不再振动着双翅了——它还能被叫作鹰吗？
日
在太阳与月亮之间，你低着头羞怯地说：我选择太阳。
是的，月亮虽然也很柔和，洒着清辉，但是，在你四周铺开的，毕竟是夜的无边无涯的网。
而太阳呢，当然有时很炎厉，仿佛沸腾的火焰。但是，你毕竟是置身于万丈光芒里了。
石
石头，不就是一块石头吗？你拿刻刀仔细用心地凿它，把你的理想、你的信念、你的情感寄托于它，可它仍只是一块石头。没有知觉，没有温度，没有血肉。感觉只是你脑中的，情怀只是你心里的，所以你觉得石头活了起来，石头会说话，石头会行走。
激动感动的，是你自己。自娱自乐的，是你自己。石头永远冰冰冷冷，面无表情。
虎
老虎被囚困在公园的铁笼中。
斑斓的皮毛光泽蒙上了岁月的灰尘，凶悍的眼神失去了威猛和犀利，锋利的爪子在水泥地上早就钝去了尖锐。
只有吼声，似乎还显得让人有些害怕，有些山摇地动——那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