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他“耍大牌”,
有人说他“没情商”,
朴树说,我只是做朴树。
朴树最近上了个热搜——这个停留在8090后脑海中的人,重新回到了大众的视野里。
贝雷帽,格子衬衫,脸上的笑无比纯真,唱到高兴就跳起来。他还是当初那个朴树,一点都没变。1999年,一首《那些花儿》让朴树红遍大江南北;2003年,《生如夏花》里那一句“我在这里啊,就在这里啊”唱哭了多少少年;2014年,时隔十几年的回归,他带来了一首震撼人心的《平凡之路》:“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也跨过人山人海。我曾经拥有着的一切,转眼都飘散如烟。我曾经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直到看见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无可否认的是,朴树的每一首歌都是那么深入人心,都让人充满情感的共鸣。
然而如此有才华的一个人,却是娱乐圈里“最硬的骨头”、“最作的作精”。
任性的他
2000年,央视春晚导演组想找四个有“非主旋律”的年轻歌手搞联唱,他们指名要朴树。
朴树不去,面对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公司上上下下游说良久:你应该去占领这个阵地。
这个“阵地”对别人而言,是经此一役,迅速扬名立万的角斗场,于他,却是被敷粉与施朱的假面舞会。
在排练时,得知被安排假唱,他甚至直接就走了。
2003年11月8日,朴树三十周岁生日,第二张专辑《生如夏花》上市。泰戈尔有一首诗:”Let life be beautiful like summer flowers and death like autumn leaves(使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为此,他在专辑封面上写道:“在蓝天下,献给你,我最好的年华。”当时,华语乐坛并不景气。普通歌手的专辑卖出10万张都要欢欣鼓舞,而他却卖了50多万张。
那时的他被称作“华语乐坛最有前途的歌手”。然而,朴树喜欢写歌和唱歌,却不喜欢各种铺天盖地的宣传。不喜欢采访,不喜欢上节目。不会巧言令色,也不知何为逢场作戏。当他越来越风光无限时,他却忽然找不到自己了。于是,他在鼎盛时期选择隐退。这一隐,便是10年。
情绪化的他2017年,朴树短暂的出现了一下。他在《大事发声》现场唱了首《送别》,唱到整个人泣不成声。2018年,素来很少上网的他连发了两条微博,不为别的,只是单纯地支持一部感动到他的电影——《大三儿》。
有人说,成人的世界里,早已戒掉了情绪。
但他却一直没有戒掉。
他的情绪在于随时随地流露,在于从不懂得藏拙。
就像3年前,他被问到参加某节目的原因时,他直言陈情:“说实话,我这一段真的需要钱。”
他出去赚钱,绝大多都是为了养音乐、养MV。银行卡的数字告诉他,你得工作了。
观众可能会觉得他是在认真的搞笑,一个大明星怎么会缺钱?
你或许无法想象,一个成名十几年的歌手,不久前还在为他的房租发愁。
尽管如此,他依旧有着令人震惊的慷慨。
朴树曾借30万给隔壁租房的一个少年,但是那个少年拿了钱就跑路了。这件事情他过了一年才告诉经纪人。
2011年年底,朴树破天荒接了一场商演。演出后他一分未留,全部分给了乐队的乐手。他可以没钱过年,但他不能让乐队成员也跟着没钱。
那一年,他的吉他手程鑫,被诊断患上了胰腺癌。朴树开始带着他四处求医问药。费用虽然高昂,但他一直没有放弃对程鑫的救治。
朴树的经纪人提醒他:这几个月治疗,花掉了你几年的收入。你要想清楚了,你卡里的钱根本不够。
他大大咧咧地说:“不够我们就去签公司,卖身嘛。跟救人比起来,合约算什么。”
不久,程鑫离世。朴树对他的最后承诺是:我会照顾好你妈妈。
他给希望小学捐钱造楼,没有大张旗鼓,反而偷偷委托了一个中间人负责,自己从未出面过。连经纪人也不知道朴树到底把钱捐到了哪里。经纪人担心那人骗朴树,朴树就跟他急了:
“你怎么老把人想得那么坏呢?”
这个乌七八糟、人性迅速崩坏的世界,他不是不知道,但他还是愿意无条件去相信一些人。
搞笑的他陆陆续续的,朴树也上过一些节目。
在他身上,你总能看到一种“朴树式的搞笑”:
“我不是老师,我只是比你们老而已。”
“人得努力,但有的事儿不能那么努力,比如睡觉。”
在一个节目上,主持人给他机会宣传新歌,问他:
一般人听到这话,都会顺着台阶开始宣传。但朴树愣了好几秒,只憋出来了两个字:忘了。
他录节目被忽悠去了古巴,临上飞机前,朴树后悔了,他不想去了,不想玩了,就想在家躺着。
到了古巴后,朴树又多次表示:我不爱录这节目,你们真是找错人了啊。
可结果呢?朴树一直玩不够,还想继续玩。
真香。
这样一个有趣的灵魂,在镜头前消失的实在是太久了。
真性情的他直到今年夏天,朴树终于回来了。有网友笑称“是不是钱花完了”,也有网友担心,他会不会随着如今的演艺圈,不做自己了。在第一集节目中,观众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他又困又无聊。
他不光困,他还紧张,毕竟很多年没跟这么多人聊过天了。
按照一般节目录制的流程,白天是用来准备的,下午四五点正式开录,往往一录就到后半夜。但由于朴树曾在一个节目的录制过程中,因“太困”而直接站起来走人:
于是节目组为了迁就朴树的生活习惯,所有人陪他晚上9点准时下班。
出乎意料,朴树在这档节目里遇到了一个特别喜欢的选手,他就变了。他变得愿意上节目了,能熬夜了,甚至还续签了好几期。如今粉丝可以放心,他并没有为了钱“出卖自己的灵魂”。当被问到为什么要参加节目时,朴树的回答但太久没出现在综艺节目里的朴树,依旧有难以掩藏的局促和不安感。
当其他导师聊得很嗨的时候,只有朴树低头不语,一丝不苟地看学员资料。
邓紫棋直言不善言辞的朴树,让她感觉有点像学生害怕老师那样,不敢和朴树聊太多。
周震南则明显是想主动和朴树多聊聊天,打开朴树的话匣子。
录制间隙,他小心翼翼地问朴树:“哥,你听后摇吗?”
朴树一本正经回答:
“十年前听。”
周震南不甘心,再次尝试寻找话题。
“哥,做实验(音乐)的东西吗?”
朴树只回答了两个字:
“不做。”
周震南依旧不死心,又问出第三个问题:“哥,有听过那个,最近挺火的那个比莉·艾利什……”
接下来朴树诚实的回答,彻底堵住周震南想要聊下去的想法:
“我两年没怎么听音乐,我就想让我彻底休息。”
碰壁三连问。
周震南一脸懵逼,僵硬了。
为了能让朴树多说几句,其他四位导师尽可能多向朴树抛出接话的机会。
特别是坐在朴树旁边的郎朗,经常接过话筒就是一句“朴树老师?”“朴树哥,您来几句?”
节目过后,网友一片热议,大多都是批评朴树“情商低”、“无法沟通”、“装清高”……
但这真不是节目上的“人设”,事实上,他生活中也这样。
脑回路新奇的他
张亚东曾讲过一个故事。
很多年前的一个寒冷冬天,他去朴树家做客。朴树热情的介绍房子后面的一片小树林,大冬天的拉着张亚东就往小树林里钻,把张亚东搞得一脸蒙圈。结果到那之后,朴树指着一棵树说,等他们长大了咱们就挂了……文艺如张亚东,也理解不了朴树的脑回路。
高晓松也说过一个故事。
有一年他和朴树去天津演出,演出结束一起返回。车行半路,朴树的眼神仿佛瞬间被点燃:“停车,你们把我放在这儿,我要看夕阳。”
高晓松问他:“那我们走了,你在高速公路边上怎么办?”
朴树答:“那不管,你先让我看夕阳。”
于是他自己就提着把吉他和一大塑料壶水,坐在地上,开始弹琴。
最后,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回家的。
有人说朴树不食人间烟火,不接地气。
有人说朴树就像毛姆笔下的查尔斯,
“满地都是六便士,他却抬头看见了月亮。”
他不会为一个节目的设定,一个工作去改变自己。比起“成为我最想成为的那个自己”这件事,其他好像都显得没那么重要。
像夏花一样绚烂他曾在最辉煌的时期退隐,只是为了寻求一个内心的平静;他曾经散尽千金,接不喜欢的演出,只是为了帮朋友筹钱。他直言不讳,不怕得罪人,也从不讨好谁。他好像始终活在孩童时代:依据心里的喜好选择一切。而这,恰好是我们在步入社会后就逐渐失去的特性。被迫参加不愿意去的相亲也要保持交往礼貌,对不喜欢的人笑脸相迎是职场的基本素养…否则,你就是“不成熟、不懂事”。而这样的后果,便是“不被喜欢”。因为害怕不被喜欢,所以我们从不做出格的事情。我们努力活得符合大众标准,不做另类的人,有一份工作,有一个家庭,按时上班,准点生孩子当爸妈,似乎这样就可以融入人海,不用被拎出来批评。而朴树,他其实不是多么“超然脱俗”,多么“与众不同”,他只是“不怕被讨厌”。因为不怕被讨厌,不怕活得不讨喜,所以可以随心的做自己。阿德勒在《被讨厌的勇气》一书中曾经写道:不是我们被限制,让我们不能做,而是我们自己的选择,是我们选择不做。像朴树这样的“勇气”,真心希望有一天,我们都能拥有。
参考资料:摇滚客《朴树不适合当综艺导师?玩嗨的他终究逃不过“真香”定律》;枕边音乐《消失的朴树:人这一生,都在与自己的平凡和解》;当红小花《这么作,没人骂他?》;文中图片来源于网络,如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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