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生中,有听过一句顶一万句的话吗?
我有。二十五岁,我认识了著名编剧宁岱。她说:“最好的作品,都不是苦熬苦写出来的,就是那随手一划拉。”也就是说,人间最好的事情,都不是苦心经营来的,是随意为之。回头想想我的人生,这几乎就是宇宙真理。
再过一个月,就是我的生日了。在人间活了三十几年,我真的发现,我生命里最对最好的事情,都不是苦苦求来的,就是那随意为之。
我的第一个“随手一划拉”,是考大学。考大学,填志愿,我几乎毫无想法。去哪儿都行,念什么似乎也都可以。我最好的朋友晓微热爱电影,我们一起看了大量电影。她的梦想是做一个影评人,看电影不要钱,票都是别人送的,这就是她的理想生活。既然我也没什么心愿,就就去完成你的心愿吧!于是我背着三十本《环球银幕》去艺考,第一志愿填的是南艺的影视文学,第二志愿填的是大连水产学校。不要问我为什么落差这么大,我就是随手一划拉。
考上南艺后,开始读电影。那个时候,我的人生发生了第二个“随手一划拉”:我们班来了一位年轻教师,他从北京电影学院来,这个贵州人白皙古怪,有一个巨大的脑门,不善言谈,人很拘谨,常常一言不发许久。
第一堂课试讲,他没讲什么大众流行电影活跃气氛,激起学生们的共鸣,相反,他放了顶级大师(顶级闷片大师)罗麦尔的冷僻之作《巴黎的约会》。用录像带,反复倒腾,就为了定格住一个镜头:公园里有一台黄色推土机。他指着说,“这叫局部色相。”我明白了,这就是电影。
这一年,我二十岁,我打算去北京电影学院,去弄明白,什么是电影。后来很多年轻人问我,你想过以后吗拿什么挣钱吗能干什么吗?说实话,没有想。那就是一个顽固的,强烈的一拍脑门,决定去干的冲动。银幕上投出了一道光柱,我就抓着那道光,追向美好的地方。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选择。于是我辍学去北京,在电影学院开始旁听,从此北漂,入行。
我在北京漂了多年,写过很多不堪回首的东西。最好玩,我最喜欢的,还真的是“随手一划拉”。有一年,当代芭蕾舞团想排一部关于《金瓶梅》的舞剧,有一天,我去看他们排练。看着看着,我说,难道不是应该有架秋千吗?难道不是应该更来劲更火辣更香艳吗?是不是应该有缅铃?出于我的恶趣味,于是舞台上有了这些。红绳缠绕,缅铃清脆,情欲肆意生长——今年看《小姐》,也有缅铃,我有一种莫名的骄傲:我们比朴赞郁想得还要超前一些!
去年,江苏卫视找上门来,邀请我做一档恋爱明星真人秀节目的策划。说实话,我不太看真人秀,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请我。总导演是个面团团的年轻人,说了三个理由:“第一,我们需要专业的影视编剧拓展思维;第二,你采访过大量明星,熟悉他们的生活;第三,我读你的微博,觉得你的感情很细腻,细节很准确。”他完全说服了我,于是应下来。
刚开始做的时候,大家都是懵的,紧张得很,顶着压力在做。到底能做成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没有人心里有底,毕竟未知数太多,配对的组合一改再改,没想到播出后完全是一匹黑马,做到今年的第二季也热度未减,这个节目叫《我们相爱吧》。
说实话,前几年我写了三四个电影剧本,结果都不太好。有的没给我署名,有的署名不到位,有的票房扑街了。每一个我都是倾注全力去做的,屡战屡败,实在是窝火。就像是一个憋满气的气球,马上就要爆炸了。就在这时,我近乎突发奇想,带着玩耍的心态,参加了《奇葩说》。这应该是我人生前半场,最扯的一个“随手一划拉”吧!后来想想,我那就是负气而行,潜意识里,我想证明自己。
第一场辩,讲的是《是否接受开放式婚姻》,录完了那一天,我回到家里,躺在床上,跟自己说:“姐们,你还行啊!”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经常听到这样的表扬:“读你的文章多年(或者听你的名字多年),完全感觉不到你有什么才华,结果看你辩论才发现,你真的是有才啊!”我常有一种哭笑不得之感。
我,一个职业写字儿的,写了多年,居然是参加辩论、娱乐节目,才被人发现,收获了有史以来最多的赞美和认可……命运真的是会跟我们开玩笑的。
但我绝不是想说,人生大可以随波逐流,随意为之。恰恰相反,我觉得,正是因为多年的苦心经营,默默努力,才能随意为之,才能挥洒自如。陈丹青有一句话说,“好的艺术家,他的直觉是有质量的。”常年努力,就是为了让直觉有质量。如果没有胸中有成竹,不会咳唾生珠玉。也许你会说,大概是运势到了。我想,“势”是自己造的,你得给自己造势,运气来了,就成势了。生命中所有的无心插柳,其实都是水到渠成。
反过来说,正因为如此,人生真的不必时时严阵以待。最好的,往往都在不经意发生。你得让自己有时“不经意”。给自己的心留一点儿空,让光照进来,让风吹进来。每一个看似随机的当下,每一个看似随机的人,每一个看似随机的小趣味,每一个看似随机的小选择,吉光片羽,都是我们的人生。每一笔落下来,都是笔触,你哪能提前预知,哪一笔,是最关键的一笔?
就像传承千年的一种古老东方艺术——墨流(Suminagashi),也被称为“水影画”。画布就是一盆水,将特殊的墨彩滴于水中,笔触和水流相互作用,形成独一无二的图案。仔细想想,一滴墨,滴在水中,声纹光纹,层层荡开,你决定不了它最终形成的模样。那么不妨就随意为之,反正最后都很美。
我们的每一个决定,每一个念头,就像一滴墨。水,大概就是运气,天意,时机吧。其实,只有那滴墨是你的,不如把其他的交给上天,交给时间,交给命运,交付给更广大的存在,他们一起决定了,最后形成的样子。每一滴墨,没有对错之分,每一滴墨,都那么不经意,那么不重要,然而它们又都是重要的,最后形成了那样绚丽的华彩。在人生拘泥中,不妨墨流,不如墨流。
我喜欢墨流技法中蕴含的禅意,所以,看到2016年SK-II 的新年限量版护肤精华露时,真是满心惊喜!墨流技法绘成的五彩凤凰,是最佳礼物的选择,无论送给闺蜜还是自己。
SK-II护肤精华露中含有超过90%的核心成分PITERATM,呵护肌肤的同时,每天早上看看梳妆台上这个精美的开运小瓶子都会感觉幸福。凤凰的吉祥如意,绚烂重生的寓意,流墨的美好,就从2017年的开始,滴墨成凤,耀绽新年。给自己一点小小的奖励,一份大大的祝福。更相信自己一点儿,更喜欢自己一点儿,跟我一样,努力的学着“不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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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想再跟大家分享一句顶一万句的话:
让生命顺势而长,是一种能力,也是一种运气。
所谓道路,它就是你心中不受功利驱使,最真实的渴望。它能带着你走到你能走到的最远。
所谓命运,它就是每一个微小的选择,最后汇聚成的那个大势。你不必硬拗着要改写它,你只管诚实的生长,真实的生活,最后,当你站定了回头一看,你的命运,已经被你改写了。
生命中所有的无心插柳,都是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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