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当代诗歌选本–冯金斌诗歌

冯金斌,本名冯勤华。浙江平湖市人。系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嘉兴市作家协会会员,平湖市作家协会理事。只读了八年书的农民。诗作散见于《诗刊》、《诗神》、《青春》、《诗歌月刊》、《北京文学》、《星星诗刊》、《诗潮》、《诗林》、《文学港》、《绿风诗刊》、《中国诗人》、《江南》、《诗江南》、《青海湖》、《岁月》、《北方作家》、《浙江日报》等报刊杂志。曾获“诗神杯”全国诗歌大赛优秀作品奖。《青春诗歌》“青年桂冠诗人”荣誉称号。全国首届“李叔同诗歌奖”入围奖等二十多次奖项。有诗作入选《2004中国年度诗歌》等多种重要选本。著有诗集《眺望》(2004重庆出版社)。《试探着迁徙》(2006中国文联出版社)。歌词作品集《欢歌鼓舞——冯金斌歌词选》(2011华夏文化出版社)。
冯金斌的诗夜里的树石头垂泪,把幻想绞碎。我的风景正在干枯着。夕光撞击着着酒瓶,是否看到锁眼里的时间?有些喧嚣,还有墙角的暗影仿佛把身世呈现。飞沙走石,撕碎风,撞倒夜里的树,仿佛我己遍体鳞伤。寒冷跑进生活,不及阴天,可以挖掘此刻的地址,花一样开满欲望。默不作声,让我在水龙头里奔跑,紧跟着的梦想,让所有的灯光失眠。而背后的图书,穿过闲赋:一次次分蘖、抽穗,把浓浓的稻花香灌进了质朴的人群,闹成一座村庄,一个文化广场,舞台上的空气燥热整个黑夜的灯光,就把生命的疼痛抚慰。在钟声的步韵里找到绿叶,裹着自己的发芽和花开,一次次在春天涌进人世。每个明媚是我的爱,在浅草里舞动。
躬耕掐痕俗不可耐。虚无的内心把堆积的影子和暗色,放进缝隙之中。穿过秋水就是漫山遍野的冬天,这中年的命运,被红尘碎屑的感叹,意念成了碑帖。响起的回声是沉甸甸的经书。穿回人生,躬耕掐痕,在零落的万物中。停驻的方向是旷野,掩饰草木之命,抱着梦呓,在很深的背景中,这些夜色,瘦下爱和风中的家。平仄的挽歌是另一种广阔和辽远,远成千古的长叹,为命运提灯。这写诗的人,在人间的面具中,失去自己的素颜,仿佛把天道飘散,整个心斜仄着。多少灰烬也堆积不了一个人间,自己的留白,是梦里的雨,是打不下来的梨花,仿佛隔世撞了自己的皮囊。那些浮泛的老歌还会惊悸,抱着情话,任落日混和我的幻象。灵魂高出尘土和流水的倒影,惟余莽莽,折返的疼,被这首诗扔进深深的伤口。往 昔根部的万物,返照此时的湖水与人间,绝世的春风何在?当青春换回果实,桃红一样住进我的内心。黯然老去的是他生的河山岁月,又是风与光的转身之影。骨头上的夜凉,这中年的往昔,成了低处打落的暗语,充当诗歌。满笺的雾水偏执于桑田与山峰,为怀的香气,抱走了动情。多少伤和流逝,衰老了背影三千,带走谁的羌笛和谁的天涯?以梦为岸是当年念书的声音,背着灵魂,已拉下时光,恨天高,去往诗句看流云。坠下的时空,碎成一杯酒使遥望的人更瘦了。像远行的秋月,模糊了所有的背影。独白的气候,散漫多年的荣枯,打马焦虑山的那一边。装满梦,世界就会掉在画里。隐藏的句子,把炸开的香气敲打,大片的山木已长满眼睛。离别的山岗,小于那一朵小小的桃花。迟到的她,养育了府上最后的黄梁。落 叶落叶忘却在暮色里,成为空荡的影子,被冷风抱紧。自己朦胧的留白,你会读懂这寂静的干枯?连秋天也孤零,瞬间变换成冬天。多少沉默行走着一个圆满的晚祷,还会应对那凋零的白,仿佛凄凉每一个时辰的颂扬与赞美,会执迷白成白雪,顾影自怜的叹息,把往事和内心的伤痛,沉浸人生的巅簸,连光线也苍凉,也苍茫,渐渐被雪覆盖,这冷冷的世界,会不会知道雪的秘密?透过一种韵,就是一种燃烧,任时间落在灵魂的孤独上,还会被寒风吹着。那漂泊反照自己的暗示,内心的喃语,透出光亮,摇颤自己的梦。太多的忧伤与忧愁,诉说我心上的怨恨。只是反扣自己的悲哀,盛着雪,把自己淹没。那种低徊的美却成了所有脚步下的阴影。梦 遗出逃的美学,突然横下唏嘘的广场。岸边的影子打破风声,看凫水的灯光,已瘫成一个淡然的悲剧,像吹断的初夜无法改变自己的缝缀。潜入梦,纸张闪烁,半路的记忆,惨淡一些目光。裂口里的声学,遭到错误的孵化,今夜裹挟着性感的陷阱,词语发芽,灵感逃逸,暴乱的时间,对孤独不屑一顾。可能,在众多的琐碎中偷渡,前戏的煽情,已被冷落的现实拿下。更远的情话撩拨着怀里的怨怼,打滑的黑暗,亮起了阴险的蓓蕾,把游弋的落日雕刻。像吞咽着钟声,葬身于思想的战栗异于一个趔趄。爱被粘住了,着迷于节奏的啜饮,像梦遗的手稿缠于经济几多的喘息。剩下舞台,何为战争就掏出信仰?哆嗦的人弄脏灾情把自己嘶哑的叫喊声烤焦,就爬不出死寂的深坑。一连串炼血的一笔,烙进往昔。而过往的一笔,却违逆了美好的青春,一连串的是非在句子里走南闯北,又折腰于一些道义。可以撕下敌意和恶行,多少假情假意被掠杀,对着饥饿抒情,这一回事的生,抱紧空气,你可以妄想的拒绝时间吗?爱对着生活的狡猾,你可以伪装自己的思想,像书卷里的花儿,正在乱喊着。枯荣成空,逃出云朵的细碎就是绝句吗?为句点的古旧押韵。并非虚胖于奴颜或是媚骨,一样受雇于造梦,一连串的虚无,澎湃生活意外的掠食,可以养自信的蓄养,突然把所有的野蛮凉薄着。刹那间的充实,并非摇响郁闷的年轻,可以往诗里狂吠,搬运杂草之间的游戏。并非开辟的颂扬,是时空之外的牧场。聚首的星星已成了镜中的落英,仿佛要把安魂曲叠放一边。纵然要宿醉写诗,在薄刃上,掏着风流的胸腔,转身挤出命运的苦脸,一连串的沉闷,仿佛与你挤兑着间杂的咳嗽或者是冒犯的诅咒。吵 醒风水和隐喻,吵醒一条古道。山林在千年的足迹上诵读,像访山的人,化成红叶,以自己的热情奔放把秋天点燃,把满山的光色摇曳。淳朴的汉子涌进狼烟,就从石头里掏出火种,在悲悯的土地里,捧出谷物和诗风。在斑驳中,所有陶器深藏一些厚道的脸庞。取暖的尘世,空荡着所有的悲喜,陷在古墙的废墟上,布满语气和修辞,要把自己的书生吵醒。这个前朝在高处漫步,像神一样,住在这方山水或更迭的风景里。一个诗人进山了,一座村落的千年慢了下来,在那鸟鸣和山岚中攀山,这古道延伸到大山深处。画中的脚步踩着太阳的锋芒和野风,就是一树树红叶,渲染山蛮和那恋爱。深不可测,与山里的火把,把自己敬畏!打搅一个俗人陈年的叹息还在嘟哝,怀旧要散架。半天的疼,瘦得要折了骨头,煎熬成了记忆,破碎的孤寂都是挤出异乡的伤痕。老屋的新债,撂在一根枯草上,捏着米粒上的度日。抱着漂泊的踉跄,扶不住诗句,拜竭千年,拐不出一撇一捺的身影。谁的骨朵像老帐搁在坑头的眼神里,上房,不及风马的少年。原处的拐骗,跟着往事逃跑。撩起梦境,像灯火找回夜晚,执迷不悟成了旧病。多少疼痛丢失了月圆的故乡,放马日夜,攥紧心,却找不回那个打碎的灵魂。坎坷是不灭的轮回,打搅一个俗人走出山里又远走天涯。或许在流水之上找到词汇,像异乡的爱,把我领回家。太多的茫然和寒冷,在方言里温暖一会,用这样的幸福拽着怀怉桃花的人。村庄在春雷中把我惊醒。冒出的嫩芽是一种野火,把我从睡梦的身体里砸开。空 寂时间裂开,用过往掩去一刻的疼痛和不适。重新回到生活,久远的宗教在求救什么?失眠的人是否找到水底的火焰?散掉十字,仿佛藏着隐秘,深渊有人,消失的年代被锁住。寒水冷了一夕,又遇见一夕苍老,返回世界,触碰的静寂似乎要爆炸。时间被惦记,将有万物的回声,摇晃世界的迷恋。当光阴散失,生长的孤独已成了漩涡中的暮晚,打滑失手,出行的意志在空寂的内心里落泪。占卜目睹,开阔的记忆故意大笑,低于明月的缺失。碎花的边陲,终了一曲神秘,在落叶上捡拾所有的时间,缓缓,到了喧哗的中心。偶尔把自己的梦干冽,空空的空间是否被释然?怀抱的词照亮角力上的拼命,灵敏拖曳人间,把江山压着。有时间乱了人世,是否关乎人心轻狂于流星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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