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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 爱
文 / 北山愚公
– True-
Lov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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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和小翠儿办完离婚手续，拿着重新单身自由的绿卡，从为民服务大厅民政局婚姻登记窗口出来，刚子的心都要碎了。看着小翠儿头也不回，扭动着依然动人心魄的腰肢离他而去，高跟鞋清脆的响声象锥子，一下下地扎痛着刚子的心。
直到小翠儿的身影从他的视线的尽头消失，刚子才真正意识到小翠儿已经真的不属于他，去追求她想要的浪漫了。他一个人沿着公路边的绿化带漫无目的地走了好远，抬起头才发现已经走到了城西洛河的新桥上，坐在桥下的河边失神地看着洛河水一会儿涌上来，一会儿又漫下去。水中的山是什么样子，水中的云是什么颜色他统统都看不清，只觉得眼睛有点模糊。坐了好半天，又沿着原路迷迷糊糊地走回来，到广场边时，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华灯初上，霓虹闪烁，刚子便觉得格外刺眼。他到广场东侧的夜市上，拣了一个靠着竹园灯光稍暗的夜市座位，要了四个小菜，点了一件24瓶的青岛啤酒，一个人打开，一杯接着一杯顺着喉咙灌下，然后停下来，吃几口菜，愣怔了十几分钟，然后又是一通猛灌，接着又失神地愣怔一会，再接着喝。到晚上10点多时，他已经喝下了将近16瓶了，菜也没有吃下去多少，盘子里的菜还基本上是才动了个尖。他有点想吐，也有点想哭，于是迷迷糊糊地结了账，一脚深一脚浅一脚地摇晃着离去了，连老板喊叫他把剩下的酒菜打包带走也没有理会。
蹒跚着走到苏地花园116号楼时，已经接近午夜11点了，楼上稀稀拉拉还有些窗口亮着灯。刚子爬到五单元四楼时已经腿软如棉了，他敲了敲自家的门，没有人开，接着又敲了敲，还是没有人开。突然他才意识到，这只是他曾经住了六年的家，可是现在已经是前妻娟子的家了。想起了他和娟子曾经的风风雨雨，他瘫坐在他熟悉的家门口，忍了又忍，眼泪还是止不住地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
娟子是刚子的第一任妻子，也是他谈的第一个对象。七年前，刚子初中毕业已经在城里打了六年的工了，期间他在建筑工地上打过小工，又苦又累，没有赚到钱，但是练就了一副扎实的身板、灵巧的头脑和双手。后来他就跟着装修的师傅学会了铺设墙地砖、木工、水电管路等，成了一个做工实在、快速优质的大师傅了。21岁上，刚子就独立带了五六个人，分成三班接了许多的装修活。因为水电、墙地砖、木工的全把式以及他做工质量好的声誉，他在县城总有干不完的活，总是加班加点，很多时候忙的连饭都顾不上做，所以就基本上全天都在北关的饮食区吃饭店。一来二去就认识了在饭店做服务员的娟子。娟子长得不算漂亮，但特别耐看，中等身材，圆圆的脸盘，稍微有点黑，眼睛大而黑亮。手脚麻利，也非常勤快，嘴甜能招呼人，总有微笑挂在脸上，所以顾客都喜欢到她的饭店吃饭。刚子的豪爽和大气、勤劳慢慢吸引了娟子，她总是在刚子吃饭时问他的家庭情况，时不时给他多冲几杯茶，有时候也悄悄在他的碗里多放些排骨、肉酱和鹌鹑蛋什么的。年轻人的事很简单，刚子也不傻，慢慢也就喜欢上了同样从乡下来的淳朴热情、勤劳善良的娟子。娟子就辞了饭店的工作，加入了刚子的装修团队，刚开始是给刚子五六个人做饭，后来也就跟着刚子上腻子，钢化墙壁，铺设地砖等，也成了一个技术熟练的工人了。后来两个人就把铺盖搬到了一起，白天一起赚钱，晚上也看看电视，自然也做一些年轻人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二人运动，知冷知热，生活就觉得充满了阳光，也有了奔头。
二十三岁时，两个人就很自然地打了结婚证，用全款购买了苏地花园一套128平朝南的四楼幸福套房，住上了二十四小时有热水的家，自己装的屋子，温馨朴素又大方，下工后喝点小酒，洗个热水澡，两个人肩膀靠着肩膀，看着韩剧里纯美的爱情故事，规划着自己的未来，这二人世界也就充满了阳光和甜蜜。记得最温暖的是，刚结婚的那年秋天，刚子卸瓷砖时不小心被砸伤了右脚面，造成了三个趾骨骨折，只好打着石膏在家修养。娟子每天又是鸡汤，又是排骨的，端屎端尿，擦洗身子，刚子虽然脚趾有点疼痛，但总觉得自己就像电视里的皇上一样惬意。四十多天后，刚子的脚趾长好了，人也增加了十五六斤，红光满面，看起来不像个农村人了。他经常把头埋在娟子丰满的胸口来回依偎，觉得自己幸福的就像婴儿在母亲的怀抱中一样。虽然他们两口子都是农村人，嘴里说不出浪漫的我爱你三个字，但内心的爱意已经深深地融入了各自的血液里。
伤好后，刚子继续带班包活做装修，娟子对他说:装修又苦又累，就是挣点苦力钱，咱们不如开个装修公司同时卖装修材料吧！刚子干了这么多年装修，各种材料来源和价格、利润都一清二楚的，而且他也能够设计装修图纸。但毕竟不是专业学装修设计的，怕做不了中高档的设计。娟子说:咱不会慢慢边干边学吗？真不成，咱们也招两个学装修设计的大学生么？听了娟子的话，刚子激动的抱着娟子在她脸上狠狠啃了好几口。就这样他的刘刚子装修设计施工公司开张了。娟子负责守摊当老板娘，价格灵活，送货及时。刚子负责在工友中宣传推介以及施工。很快他们的生意就风生水起，不到一年就拼下了净利润一百多万元，顶住他带班干活五六年的收入了。后面每年的业务和利润都象坐了火箭一样往上窜。加上第二年他们的大女儿凤萱的出生，家里老母亲也来到城里帮他们做饭、照看孩子，一家人其乐融融，日子真是过得像油和面一样滋腻。
快乐的日子又持续了四年，期间娟子坐阵，刚子主外，上上下下的关系都处理的很好，员工都踏实卖力，他们的公司也成为了县城声誉很好的装修设计施工一体化公司，刚子买了大小两台车，业务顺风顺水，俨然已经成为了小县城里的大老板了!只是娟子拢住他不要忘了身份，低调做人。开源节流，自己家的生活也不铺张浪费，员工的待遇和福利却实实在在不断提高。当然刚子也有张狂的时候，但老娘总是站在娟子一边，直到娟子又生下了二女儿风芷。一家人刚开始也是非常喜欢两朵金花。大女儿在床边唱歌跳舞，奶奶在哄小孙女，娟子给刚子冲茶，拿拖鞋，端洗脚水。一家人和美安静，日子过得是有滋有味。想到这里，刚子的醉脸上都禁不住绽出了笑容。
恍惚中，刚子慢慢想起来他和娟子的隔阂是从二女儿半岁时开始的。一次老娘在逗引小孙女时说:风芷好!风芷乖!要是风芷是个男孩子多好啊! 温顺的娟子红了红脸，一阵青一阵白的，也没有说什么。晚上就跟刚子说了婆婆嫌弃她生了两个丫头片子。孝顺的刚子就数落了娟子说:她人上年纪了，有口无心的，你咋跟她计较呢。娟子就委屈地说:谁不想生个儿子啊!但这怨我么?两个女儿就不能养活咱们了? 两个人就争执起来，当夜就背靠背谁不理谁，后面几天都没有说话。过了几天又听到婆婆这样说，内心要强的娟子就和婆婆大吵了一顿。刚子夹在媳妇和老娘之间，里外不是人，媳妇和老娘都说他是个叛徒，吃里扒外。慢慢一家人就有了生分，在一起说话就越来越少了。晚上娟子再也不替刚子拿拖鞋、端洗脚水了。失去了家庭温暖的刚子就慢慢喝上了酒，借酒浇愁却是愁上加愁，屁都不顶。屁有时候还能听听响声，可是他的愁闷却无处诉说。
无处诉说的刚子下工后在外面喝酒的时候就多了，喝酒时有朋友劝他说，两个女儿很好啊！知冷知热，长大后他们不愁养老的。也有说，刚子你几百万的家业，是得后继有人啊！闺女到时候嫁人走了，你的心血不是白费了，到时候女婿咋能靠得上呢! 三说两说的，慢慢刚子的心思也活泛了起来，对呀！我偌大个家业，没有个男丁怎么行呢?于是就和娟子商量再生一个男孩。娟子听了很伤心，哭着说:你没有生过孩子，你不知道生孩子、哺乳养育孩子的辛苦!两个小棉袄不是很好么?再生，我这一辈子都成了生育机器了，辛苦到啥时候是个头啊？你想生，你和别人生去!
刚子知道娟子的脾气，说话必算，也就心灰意冷了。虽然嘴上再没有说这个事，但内心总是不甘。酒就喝的更厉害了，伤了心的娟子也不喜欢搭理他。快五岁的大女儿凤萱非常喜欢狗狗，于是刚子就买回了一只小金毛壮壮，整天喂这喂那的，金毛便和刚子特别亲近，他下工回来，壮壮总是及时给他叼来拖鞋和洗脚盆，围着他裤腿疯玩。一家人因为狗狗壮壮的存在又缓和了不少冷清气氛。
忽然，醉意朦胧的刚子眼中就出现了小翠的身影。就是金毛壮壮给他叼鞋的三个月后，他一次和朋友到广场旁的荷塘月色温泉酒店吃饭泡澡，包间的服务员让他眼前一亮，喔，刚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稀罕人的女子。小翠一米六五的个头，瓜子脸，丹凤眼，黑发如瀑布。明眸皓齿，说话声音像她的名字一样脆甜，还是普通话。一笑起来，两个浅浅的酒窝直接就让人醉了。更要命的是饱满的胸脯在小翠紧窄的工作制服下波涛汹涌，翘翘的臀部走起路来花枝乱颤。听了刚子的苦闷后，又是哥长哥短的叫着刚子。这就把刚子的心叫活了。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就非常熟稔了。小翠知道了刚子的身家和苦闷，刚子也知道了小翠高中毕业学音乐的，由于家穷出不起大学学费，就到这四星级的酒店做了两年多的服务员。刚子苦闷了、喝了酒就经常找小翠诉说。日久生情，自不必说。干柴烈火，水到渠成。二人也自然就突破了普通的朋友关系，有时候激情下来，小翠就静静躺在刚子宽广壮硕的胸口上说:刚子哥，你娶了我好不好啊！我给你生个男孩。刚子也就是支支吾吾，胡乱应付着。虽然也悄悄给小翠买过高档的化妆品、首饰和时装，把小翠更是打扮的花枝招展、动人心弦，但他心里还是不能放下与自己同甘共苦了六年的娟子，可是慢慢的比较中，他觉得水灵勾人的小翠才配得上他这样的老板身份。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娟子也不傻，两人就由小吵到大吵，到横眉冷对。娟子也哭过，也闹过，最后心就凉了。她也不愿意自己去再生一个孩子，万一要再是个女儿呢?不是更让刚子和婆婆不待见么!再加上小翠已经许诺跟着刚子给他生儿育女了，刚子也慢慢铁了离婚的心。离就离吧，娟子现在也是独当一面、八面来风的老板了，离了刚子她照样生活，也可能她和刚子前世今生的缘分尽了。婆婆也劝刚子和娟子说，同甘共苦、知冷知热这么多年了!光景能过还是过下去吧!以前是娘不好，不该说没有儿子不好!你们就互相体谅一下，不离了吧?但二人心意已决，这对共同奋斗、苦尽甘来的夫妻还是没有能够熬过七年之痒。
两个人就协议分割财产和孩子，娟子说:你想要儿子，两个闺女都归我养，房子我和孩子住，500万存款你300万，我200万，两辆车子你留下，装修公司店面和设计师都归我。咱们总算夫妻一场，但是你伤透了了我的心!你连咱们家的狗狗壮壮都不如，以后咱们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你去追求你的幸福吧！听了娟子的话和方案，刚子无话可说，是他对不起娟子。娟子的要求一点也不过分，反而觉得娟子的心胸太宽大了!男子汉大丈夫，就这样吧！于是两个人就到民政局办了离婚手续。刚子出门时，小狗壮壮泪汪汪地叼着他的裤脚不让他走，于是流着泪水的娟子就让刚子带壮壮一起走了。
带着300万现金的刚子很快就和小翠办理了结婚手续，又在县城最高档的金色华庭购置了一套60多万的140多平的房子，自己装修的精致豪华自然不在话下。梅开二度的刚子，鲜艳欲滴的小翠自然是如胶似漆，激情如火。三个月内刚子带小翠旅游了不少的名山大川、现代都市，包括新马泰，日韩美等，买了不少的高档包包、首饰、时装、化妆品，自然是痛痛快快地用去了20多万。也真正地体会了一把上流人的生活和婚姻的浪漫。这让刚子觉着活的是体面又有价值。可是也耽误了不少的装修工程，没有工程就没有收入，总不能坐吃山空吧？于是刚子就和小翠商量也开一家装修设计施工公司，毕竟刚子熟悉这个行业，小翠又嘴甜舌巧，一定差不了。
可是店一开起来，才发现小翠很多时候都忙着在里屋化妆，来人订购瓷砖等材料时，她不是嫌人家穿的脏乱邋遢，就是嫌人家小抠和她多讲价钱。有时候人家订好的材料她丢三落四不能及时给人家送货上门。慢慢的刚子的声誉也越来越低，都说他媳妇傲气瞧不起普通人，服务质量也差。忙于施工的刚子多次劝说小翠，她也没有什么改观，还对他说:这些土包子，我就是不指望他们发财过活，咋了？无奈的刚子只好由着这娇妻的性子，结果门市开了一年连同刚子施工干活也不过就收入了40多万，刚子不由得就想起了娟子，但覆水难收，开弓没有回头箭，就这样吧!只要小翠高兴就成。
虽然两个人夫妻生活很“性”福，刚子也想结合他的魁梧帅气和小翠的漂亮迷人赶紧造出下一代优秀的苗苗，但小翠说她还小，想多享受几年青春。一生孩子就身材变形了，而且受拖累没有时间旅游逛街享受生活了。所以小翠总是采取避孕措施，小腹依然是一马平川。身材也显得更加丰满迷人，给刚子也赚了不少的面子，就由着她吧！以后总有她玩够的时候，果熟蒂落，儿子总会有的。
小翠虽然风姿绰约，给刚子长了许多面子，让他在县城装修业界志得意满，但是小翠对生意并不大上心，总缠着刚子逛街吃饭唱歌甚至旅游，也不让刚子去看他的两个闺女，弄的刚子也苦不堪言。忍就忍了吧，可是小翠总笑话刚子是个土气的农村人，不光穿的土气，说话土气，就知道干活赚钱，没有一点上流社会的品味。小翠不喜欢狗狗，经常嫌壮壮脏而且缠人，不是打就是踢壮壮，有时候还把壮壮关到门外头。这样刚子的拖鞋和洗脚盆都变回他自己拿换了，而且小翠的洗脚盆和拖鞋理所当然地归刚子伺候，当然小翠的脚也由刚子下手洗了。虽然心有不甘，但是美人的脚摸起来又滑又晶莹，刚子也算是爱不释手了!不过，过分的是刚子每天下工又累又乏，也得陪小翠看韩国爱情剧，想和小翠亲热时，她总是嫌刚子脏，一身的臭汗味，催他每天晚上都去洗澡刷牙。刚子便觉得没有了一点点自由，有时候也兴致大减。不过小翠是刚子选的，又迷死个人，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过了下去。
危机是从小翠去广东佛山参加了一次装修材料推介订货会开始的，那次回来后，小翠更加的浓妆艳抹，而且更加地嫌弃来订材料的民工和客户，而且也更加地嫌弃刚子脏乱粗俗，说跟着他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刚子总是笑嘻嘻地说:是呀！没有我这牛粪的营养你这鲜花咋能这样鲜艳滋润呢!后来小翠说多了，刚子才发现小翠真的是嫌弃他。只要她好好把光景过下去，忍一忍权当她没说就是了!可是他慢慢发现小翠总是在晚上他睡醒一觉时还和正在上大学的她以前的男同学聊天。更过分的是，她经常酥胸半露地和一个神秘男子视频聊天，刚子一问她她就含糊其辞，两人就此开始吵吵闹闹。但是小翠并没有什么改变，反而在又一次去广东产品推介会回来，向刚子摊了牌，说跟着他也没有什么福可享，她不想过这种农村土财主的生活，两个人不如散了吧!直到两个月后的一天，一个西装革履、气宇轩昂的中年男人开着一百多万的劳斯莱斯来到小城，把车停到了刚子的装修公司门口，带上小翠去了本县的风景名胜区双龙湾赏山戏水去了。下午下了班的刚子直等到晚上快11点，才等回了满脸潮红、云鬓散乱的小翠。一切都很明白了，小翠的心彻底收不回来了!
原来，小翠上次去佛山订货签单后，一个陶瓷厂家老总设宴款待客户，期间小翠甜甜的声音，诱人的身姿深得老板赏识，酒足饭饱又请小翠唱歌跳舞，学艺术出身能歌善舞的小翠自然是迷的老总神魂颠倒。老总便要求小翠跟着他做企业公关部高管，意乱情迷的小翠也确实动了心，但心中还有刚子的影子，是刚子让她从酒店伺候人的使唤丫头变成了上流人，虽然她和老总有了拥抱亲吻等肌肤之亲，但她总归没有突破底线。可是回来后老总就经常联系她，许她高薪高位，要送她名车别墅，让她去外面的世界施展才华，小翠慢慢就下定了决心，要去过不一样的有激情的生活了。她第二次去开订货会时，终究没有架住老总的爱情攻势，二人在一个浪漫的红酒晚餐后，便和老总便顺其自然地水深火热了!老总体贴的抚摸，娴熟的技巧都让她欲罢不能，深深陷落。她觉得这才是她想要的人和生活。于是回来和她就刚子亮明了态度，可是憨直的刚子总以为她在说笑话。现在那个人来接小翠了，他心痛可是更伤心，也更无奈。覆水已经难收，再求她也没有什么用了，他知道小翠敢爱敢恨的脾气和秉性，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也不愿意再求她，也不愿意小翠给他戴一顶高高的绿帽子。于是就协议离婚，好合好散。这两年他们一起也没有赚下多少钱，小翠最美好的两年也给了刚子，就净分割得100万现金，房子、公司等不做要求了。于是今天下午他们就去办理了离婚手续。他们从家里出门时，壮壮咬住小翠的裤脚不让她出去，结果小翠狠狠地用高跟鞋踢了壮壮一脚，壮壮疼的眼泪汪汪地蜷缩到楼梯口的墙角去了。
这一幕幕往事漫过刚子的脑海，他才想起来该回他和小翠的家了，喔，是他孤零零一个人的家了。午夜一点多了他才踉踉跄跄回到他金色华庭的家，摸索了半天钥匙才打开门，饿了一天的狗狗壮壮立马给他叼来了拖鞋，绕着他的裤腿又扑又叫。生怕他也像小翠一样一去不复返了!
刚子用壮壮叼过来的洗脚盆倒水洗了洗脚，便一头扎在他和小翠的大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睡梦中，他和娟子紧紧地拥抱着，温暖而安心。不似小翠虽然也和他热吻，但嘴唇却是冰凉冰凉的，没有一点温度。口感也不像一天三次刷牙的小翠那样口中没有一点内容。恍恍惚惚中，外面马路上鸣叫的洒水车惊醒了他。天已经大亮了。他伸手摸了摸怀中的娟子，才发现那是已经长大了不少的狗狗壮壮。原来昨天晚上他醉酒吐了一床，饿急了的壮壮就吃了刚子吐出来的饭食，就醉卧在他的怀里了。看着给他一夜温暖的壮壮，刚子忍不住泪流满面。他看看壮壮，眼睛里充满了怯意的壮壮也泪眼斑驳了!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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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爱”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年轻的时候我们可以随随便便说自己遇到了真爱，可在平淡的日子里，多少真爱淹没在了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琐碎里。有人说“最能破坏婚姻的，从来都不是出轨，而是夫妻间的无话可说”，也许刚子的婚姻是因为想要一个男孩，或许更多的是夫妻间渐生的隔阂给了第三者插足的机会，刚子的遭遇让人同情，也令人深思。作者全文构思极为巧妙，采用倒叙的方式，从刚子和二婚小翠离婚说起，回忆起他和原配娟子、二婚小翠两段对比鲜明的婚姻生活，字字句句直摄人心，读《真爱》读的是一个暴富男人的两段失败的婚姻，悟的却是婚姻的经营、夫妻的忠诚、困境中的抉择，或许同处在纷繁世相中的我们身边有太多的诱惑，但希望我们都能守住本心，切莫一失足成千古恨！
作
者
简
介
北山愚公，豫西三门峡卢氏山人，俗名刘振华，高中数学教师。心理咨询师、高考志愿规划师。石书画，诗酒茶。诗歌小说散文评论皆有涉猎，但无一精专。仅用读书写作观察世界，思考人生，宁静心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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